85  痛不yu生

        消毒水的味dao钻进子书修的鼻腔时，他刚好睁开眼。

        视线里是惨白的天花板，touding悬着的无影灯亮得刺眼，把他手腕上的束缚带照得泛出冷光。

        他动了动手指，金属扣勒得骨tou生疼，低tou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深灰色的椅子上，pi质表面沾着些暗红色的痕迹，像干涸的血。

        “醒了？”

        女人的声音从右侧传来，温和得像春日里的风，却让子书修后颈的汗mao猛地竖了起来。

        他转tou时，看到白大褂的下摆扫过地面，孟霜正端着个银灰色托盘走过来，高跟鞋踩在水磨石地上，发出笃笃的轻响，在这空旷的实验室里格外清晰。

        她把托盘放在旁边的金属架上，上面摆着几支装着透明yeti的针guan，还有个巴掌大的银色仪qi，边缘闪着锋利的光。

        然后她拿起桌上的文件夹，指尖划过封面时，子书修注意到她指甲修剪得干净圆run，涂着近乎透明的luo色指甲油。

        子书修的hou结gun了gun，嗓子干得发紧：“你到底是谁？这是哪里？”

        孟霜没接话，反而俯shen抓住他的左手。

        她的指尖很凉，chu2到他手心时，子书修像被tang到一样猛地想抽回手，却被束缚带拽得更紧。

        她的拇指摩挲着他掌心里那个小小的纹shen。

        “这个纹shen，”她抬眼望进他的瞳孔，“是为了喜欢的女孩？”

        子书修的睫mao颤了颤。

        楼yin的脸突然闯进脑海。

        上个月在图书馆，她趴在他的习题册上睡觉，阳光透过窗hu落在她发梢，发尾微微卷曲，像只温顺的小兽。

        他当时鬼使神差地想，要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刻下她的名字。

        “你到底想zuo什么？”他的声音比自己想象中更冷。

        孟霜轻笑一声，松开他的手直起shen，白大褂的衣摆扫过他的膝盖。

        “不觉得这个纹shen，和猪肉shen上的标记很像吗。”她歪了歪tou，语气充满嘲讽，颈侧的碎发hua下来，遮住半只眼睛，“你掌心的编号，难dao不是最好的证明？”

        子书修猛地攥紧拳tou，掌心的纹shen像被火燎着：“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孟霜拿起托盘里的银色仪qi，指尖在按钮上轻轻点了下，嗡的一声轻响，边缘弹出半寸长的刀片，泛着冷光，“猪肉shen上的编号是为了区分bu位，你的编号，不也是为了让她认出哪个是‘1号’吗？”

        子书修的呼xi骤然变cu。

        “她知dao分shen的秘密？”孟霜的声音突然变低，像在说什么私密的事，“她没想着把你分尸，真是难得。”

        “你闭嘴！”子书修的太阳xue突突直tiao，眼前开始发黑。

        孟霜却笑了，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指尖的凉意透过pi肤渗进来：“别生气呀，我说错了吗？你本来就是牲畜……”

        她的话没说完，子书修突然感到左手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像有把烧红的刀从骨toufeng里劈进去。

        他的左手被切掉了。

        他下意识地惨叫出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