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的，对她的意图已是猜的十之八九。

        “河两岸都寻了？”他快步走进，垂首紧盯着跪于正殿中心的那人。

        “寻了，芦苇从或是经的村落都寻了，并未发现殿下。县令现在仍在派人搜寻，只是――”

        “再怎么找，也只能在北腾境内。”秦柯抬望向樊启，这是他进殿之后，第一次与上方贵人对视。而他眼中的无助与恳求，樊启怎会不懂。

        一个县令在当地调动人手方便，却也只能在辖范围内行事，而泽河下游可是南纪，他担心姜禾已经不在北腾境内，县令也无能为力。

        秦柯正是知这一点，才着急赶回，现在能救姜禾的，只有贵君了。

        北腾、南纪两国不和，边境多有摩，若是姜禾真入了南纪，寻找起来顾虑颇多。

        扫了眼地上那人干燥起的嘴角，樊启深了一口气，终是闭目冷声：“你照顾主子不利，本该施以杖毙，本念在你这些年侍奉得当，对主子一片忠心的份上，且先饶了你这条贱命，自己下去领30棍。”

        “是，才领命”秦柯起后退几步，随即转出了殿门。自始至终没有丝毫畏惧，或是不满。反倒松懈了几分。

        莫说30棍，就是让他死，只要能保殿下平安，他也甘之如饴。

        只盼着贵君能早些找到殿下。

        这几日不分昼夜赶路回，秦柯早已到达极限，不过是靠着一份执念撑到现在。

        如今皇贵君知晓此事，他才算是稍稍放心，恍惚间，似是又看见她站在他面前。

        “殿下――”秦柯无能，他能为她的只有这些……

        呢喃两声，在院内踉跄着走了几步，人还未到门口，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秦柯失职，竟让殿下以范险，您何不将其死，以儆效尤。”樊启无奈叹气“禾儿要，这些才如何拒绝。”她的子，他最清楚，平日里待这些下人就没个主子样，他着她，只要她开心也不曾与她红脸。

        可他这次是真恼了，恼她没有万全的把握就将自己置于险地。

        他不会杀他，一个衷心又知分寸的才，于她而言，是份保证，这秦柯明知回来要受罚，却仍不停蹄赶回报信，是真心为殿下着想，否则他大可趁此逃走。

        又是个聪明的，知跟他讲胜过告诉皇帝。

        倒不是说皇帝会对自己的孩子不利，而是在诸多利弊考究面前，一个不受的皇女的命，显然不会被她放在首位。

        可樊启不一样，他可是亲眼看着那位贵君，在殿下生病那些时日的疯癫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