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韫透过窗看着安娜和陈玉娟亲密无间，像是两个最好不过的亲姐妹，她趴在桌上，望着这离地距离发呆，不禁在想人到底是怎么爬上三楼，又是怎么下去毫发无伤，她掰指数日子，已经好几天都没有见到他了。

        安娜看她开心，反而也乐了，她听说所有人都有礼物，这几天对陈玉娟态度就大转变。这个年纪的女孩总怕自己被人排挤，即使自己以前是有意排挤别人。

        不听到什么，沈韫一应说什么都好，陈玉娟就知这人什么都不挑，反而这样，她暗暗就决定，要送个最重的大礼，让大家伙以后都对自己首是瞻，这教会里的女学生们，就数自己是上人才好，至于那个每天和自己呛嘴的安娜，就单单不给她带！看她还敢不敢？

        “晚安，我的孩子。”

        沈韫没有说想，也没有说不想，只是盯着她桶子里依然满满的衣服：“要是不快点拧干晒好，太阳就要下山了。”

        “是吗？”

        “沈韫，你怎么都不说话啊。”陈玉娟过去扯了扯她的衣裳。

        “好。”

        “哼，你呛我？那我爸爸带我出去休假，我也不给你带礼物了。”

        陈玉娟越说越气，手里慢不少，此时沈韫已经把衣服都晾得整整齐齐。

        “好想出去玩啊，我看杂志上有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漂亮的衣服鞋子，我们只能出门采购的时候远远看两眼，修女们就像巡警一样，出去也要监视我们。”

        沈韫点了点，她从有记忆开始，一直都是特莎女士在照顾她，这位不过三十左右的女人就像她素未谋面的母亲角色，如同一艘船承载着她无安放的情绪。

        “为什么。”

        一听礼物，沈韫眼神都亮了。

        两人贴了贴脸颊，在门关上的那一刻，站在阴影里的人迈着悠闲的步伐走到她后，轻松将毫无防备的女孩吓得脸色煞白。

        挨到下课，陈玉娟在日历上画圈的日子终于到了，她兴冲冲收拾箱子，与此次回家探亲的父亲度假，在修女的陪同下走出这个如同牢笼的教会学校，她崭新的箱子都在闪闪发光。

        “见过，但我们也不是很熟。”

        陈玉娟的心高气傲终于有地放，她仰着，鼻子翘得老高：“是啊，你想要外国的巧克力吗？还是别的什么？总之那些洋货，我爸爸都能买得到！”

        “那就给你带点好吃的吧。”

        连这人的名字，她都来不及问，是不是东西都还清了他就不再来？或许又是去别的地方偷东西的时候被抓住了，一想到以后都见不到他，莫名失落起来。

        门被轻柔的敲响，是特莎。

        没曾想他对此表示不屑，理由就是不看报纸。

        本来就闷热心浮气躁，陈玉娟这下更是自打没趣，讪讪地低干活，干着干着更是气不过，手里的夹子一甩就生起气。

        “很危险，万一真的伤到人呢？”

        “瞪我干什么，像是没见过似的。”

        男孩哦了一声，将匕首收回去：“这刀从没伤过人。”

        沈韫回应一个微笑：“晚安，特莎修女。”

        “礼物？”

感觉面前一阵风飘过去，其实是男孩一手撑住窗沿，翻了出去，她紧跟着探去看，仅仅几秒，已经见不到他的影。

        “这几天要一个人睡了。”特莎修女提着光的灯光，温和地摸了摸沈韫的脸，“可以适应吗？”

        “有事就来找我，今晚我会很晚睡。”

        自此之后，他翻窗更是轻车熟路，每次放下东西又一溜烟跑掉，害得沈韫每天替他担惊受怕，生怕他掉下去惹得明早登报，又或是被修女抓去警察局，那估计也得登报。

        沈韫捂着嘴，定定站在那儿瞪他。

        “你不要玩刀了。”沈韫从手指看向他的脸，长相不是小少爷那种细腻，毕竟他的打扮实在太野，一乱糟糟的卷发上布的破衣裳，导致他的脸像是是一种生错了地方的俊美。

        这几日，南京终于有了初升的太阳，立把气温拉高了不少，陈玉娟边抱怨热得要命，边拉着沈韫上屋着阳光晒被。

        “好的。”

        男孩听了没什么反应，气定神闲，他着那枚匕首，来回用手摸了摸刀尖，看得沈韫心惊肉。

        沈韫刚想说，上次

        “每天上课真没劲。”陈玉娟抖了抖手里的薄毯，她们宿舍楼都要把厚被子换下来了，纯白的床单晒满阳光，镀上洋洋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