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城的爱
那天晚上,我住进了闻逸家里。
他承诺了我,他只要一周的时间。
我觉得眼前的境况无论怎么看,都不能定义为囚禁。
也许这是上天,又或者说人为制造的,第二次让我忘记爸爸的机会。
这几天里,闻逸陪我看电影,接我下班,逛超市。他了解我的所有喜好,甚至会坐在餐桌对面为我剥虾,陪着我散步。我知dao他很忙,但依然会推掉一bu分工作回来陪我吃饭。一切普通又细碎的琐事,给了我一种家的错觉。
很多连爸爸都不曾为我zuo过的事,他都为我zuo了。
就像之前我每一次的毕业典礼,他都代替爸爸的角色出席。
连别墅里的保姆也时不时在一旁感慨:“闻先生很ti贴,很会照顾人的。”
我不置可否,我知dao他昨天夜里进了我的房间,在我的床边坐了很久,却什么都没zuo。
窗帘没有拉紧,他走之前替我掖好被子,又拉严了那一daofeng隙。
可我却莫名想起了爸爸。
我和他第一次和他同床共枕的那天夜里,他也zuo了一样的事。
短短几天时间里,闻逸带着我一起出席了很多场合,包括拍卖会。
我沉默静坐,看着台上展柜里华丽光鲜的珠宝,听见男人在shen侧温声问:“喜欢吗?”
我故意说,都喜欢。
他低眉笑,并不在意我幼稚的反击:“喜欢就都买。”
shen后助理举了牌子,将上百万的珠宝收入nang中。
比起恋人,我和闻逸更像是一对真正的父女。
有那么一瞬间,我的脑中也会闪过一个荒谬的念tou。
如果我的父亲是他,我的前半生或许会比现在幸福百倍。
显然,他是比爸爸更称职的父亲,合格的爱人。
闻逸的家里养了一只兔子,是冰冷偌大的房子里,除了我以外唯一的活物。保姆说,甚至这只兔子每天都是他亲自打理照料的。
那天夜里,男人穿了一shen浅灰色的家居服,在笼子前半蹲下shen抱出了那只兔子,眉目俊朗温柔。
我刻意问他,是不是他的哪个前女友送的,才让他珍视至此。
他笑意更深,不疾不徐反问我:“吃醋了?”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妈送过我一只。”
我从他的话里听出,眼前的这只兔子并非他口中的那一只。
我顿了下,侧眸看向他:“它死了吗?”
男人修长白皙的手轻柔抚摸着雪白的pimao,声音依旧温和平静:“冻死的。我爸不喜欢动物,让佣人丢出去了。”
我怔了下,错愕看向他的侧脸。客厅nuan黄的光线下,男人的轮廓因为静默而显出几分寂寥,他岿然不动,缓慢为那只兔子打理着mao发。
每个人都有掩埋起来的伤痛,我有,他也不例外。
他站起shen,高大的shen影笼罩住我的,笼罩在阴影中的面容晦涩不清。
“嘉嘉,是你救了我。”
第二天下午,别墅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恰巧是我认识的人。
我端着放着茶壶的托盘,站在书房外,听门feng里泻出的谈话声。
郑旭沉默须臾,抬手把烟tou摁灭在烟灰缸里,沉着脸游说:“老闻,你这么zuo不合适。那是纪城亲闺女,你了解他,他这辈子也就这么一个命gen子...”
男人微微一笑,“我知dao,所以我会对她好。”
大概看闻逸实在ruanying不吃,郑旭再也忍耐不住,站起shen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