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幸运，那么十年后命运再次将我推向你，却又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看向他的背影，这又代表了什么？

        书文给我发来的消息里说，你很喜欢前男友脸红无措和泪的样子，觉得很漂亮……我又该说你是专一，还是无情？

        手指碰到眼泪，是温热的，但最多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池淼感受到脸上异样的感，先是下意识抬手，然后慢慢睁开了眼。

        梦里不知是客，所见的悲欢喜乐全都切走心地会过，痛哭是真的，眼泪也是真的。

        而不怎么喊最终都消失不见了的人，却成了眼前，用手能真真实实摸到的人。

        ……他看起来和梦里不太一样了，更成熟，更好懂，也离她更近。

        好难受，咙干涩得发疼，全黏得犯恶心。

        池淼松开牵握住的手，从床上坐起，花了几十秒的时间走观花地把昨晚所有的记忆全过了一遍。

        她赤脚踩在瓷砖，从钟实书边路过的时候他想要再次拉住她，被她随手躲开。

        从淋浴间里再次出来的时候，池淼穿着水银色的绸缎吊带裙，淋的发尾不停往下淌着水。

        钟实书依旧在床边沉默地站着，沉默地看着，沉默地等着。一如从前的每个关键时刻，他所出的所有选择。

        池淼一步一个的印记，仿佛刚刚喝下药水长出双，从海里走向王子的人鱼。

        波光粼粼，惊心动魄。

        她走到钟实书的面前，抬望着，手指轻点在他的口，用拨动一片树叶的力气让千钧千钧的人厘米厘米地坠落。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直到对方目光躲闪，逃避似地侧过，抬起手臂捂住了的下半张脸。

        池淼像是被逗笑，伸手住男人的下巴，迫使他转的同时再次向前走了一步，强地站进男人的双之间。

        冷的水珠从蛇尾似的发间落至的颈间、锁骨、口，冷热碰撞起一阵又一阵电似的战栗，空气仿佛也在滋滋作响。

        “池淼……”钟实书息着，轻声叫她的名字。

        被叫的人并没有回应，感冰凉的手指摸在眼，钟实书毫无反抗的念，口起伏越发深重，看向池淼的眼神像是被呼出的热气氤氲，迷离痴缠。

        指腹移动到他的侧，抚摸痣的力逐渐加重，像是在发某种情绪，接近于不满和憎怨。

        池淼的眼神也放空起来，似乎在透过他看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