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的瞬间,二号叹了口气:“楼,你家这是要变成子书修收容所了?”
一号站在门口,背着光,看不清表情,只有声音像淬了冰:“,他是谁?”
就在这时,门被“咔哒”一声推开了。
“好了!”楼猛地喊了一声,把四号往门口推,“你先去诊所,我
上过去找你。”
“累了?”她试探着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他发有点
,蹭得她颈侧发
,像有小虫子在爬。
“怕是不知谁先没。”四号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
子狠劲,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一号,像在宣战。
而后,一号和二号的目光像针似的扎在她背上,密密麻麻的疼。
一号盯着她看了足足半分钟,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要把人冻住。
楼知
,他口袋里总揣着把折叠刀,磨得很锋利。
“他不一样。”楼咬着牙,下巴抬得高高的,像只护崽的母兽。
“这么快就给上编号了?”他嗤笑一声,眼神在四号埋在楼颈窝的动作上打了个转,“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那眼神很复杂,有委屈,有不甘,还有点说不清不明的依赖,像只被雨淋
的小狗。
他没看二号,视线越过他,落在刚进门的人上。
“你再说一遍?”一号的声音瞬间沉了下去,手悄悄摸向了口袋。
楼愣了愣,随即想起什么:“我家诊所还有张床,在诊室最里面。”
四号没反抗,被她推着走到门口时,忽然回看了她一眼。
“我瞎说?”二号直起,几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四号,“想当初我追你多久?你才肯给我纹这个‘2’。”
二号斜倚在门框上,胳膊肘搭着门沿,左嘴角的梨涡陷得深深的,一看就没什么好脸色。
“我要留着他。”楼攥紧了拳
,指甲掐进掌心,“你们不接受也没关系,我让他住我家。”
外面天色已经全黑了,诊所的方向亮着盏孤灯,像只在黑暗里眨着的眼睛。
“你傻了?”二号在旁边插了句嘴,语气里带着点无奈,“你家那点地方,你爸昨天还说要把沙发拉开当床睡。”
一片。
一号往前走了两步,房间里的灰光恰好照在他脸上,右眼角的猩红色泪痣清晰可见。
他后背很瘦,隔着衬衫都能摸到肩胛骨的形状,硌得她手心发疼。
他忽然往楼后缩了缩,肩膀微微耸起,像只受惊的兽,可眼神却没半点怯懦,反而透着
阴鸷的狠劲,死死盯着一号,像在看抢了自己巢
的敌人。
“行。”他忽然笑了,笑意却没到眼底,“那你就等着,哪天早上起来,发现他像三号一样,连点痕迹都剩不下。”
“哪里不一样?”一号近一步,两人距离不过半米,他
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草木味涌过来,压得人
不过气,“是跟你更像,还是跟我更像?”
他扬了扬自己的左手,掌心的纹路里还能看出淡青色的印记。
“他是四号。”楼把四号往
后拉了拉,挡在两人中间。
楼的脸“腾”地红了,推了推肩上的人,声音有点急:“你别瞎说!”
她知,四号现在就在那盏灯底下,等着她过去。
楼心里咯噔一下,刚想说话,就被四号的动作打断了。
楼没理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四号终于抬起,眼神冷冷的,像结了层薄冰。
“四号?”他冷笑一声,视线像刀子似的刮过四号,“不是说好了,新的分都直接
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