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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很贪心，但都煦实在没有办法割舍，割舍望舒这么一块落在石碓上的金子，她太耀眼了。

        只是，那一晚的无可预知的春雨再度袭来后…

        吻毕，她双手捧住胡玥的双颊，泪眼汪汪地注视着对方，语气恳切：“我的麻烦，又来了。”

        “哼，也是，谁不知我们李老师如今在学校里多威风呢，随便勾勾手指，就有无数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屁颠屁颠跟上来——你在学校那档事情，学生不说，老师不顾，以为就没人晓得呀？”

        李文溪依旧是那个光鲜亮丽的李老师，只是投向都煦的目光，多了一些晦涩的焦灼；而楚望舒，则用她特有的疏离，筑起一无形的墙，将都煦之外的所有人都排除在外。

        日子水一样缓缓地逝着。

        胡玥斜睨着李文溪纤瘦的背影，透着一淡淡的忧伤。她的发梳成侧低尾，出一截白皙而纤细的脖颈，让胡玥没忍住倾去咬，另一只空出的手去揽住文溪的腰肢，有向上的冲动，但被对方遏止了，“我还有课呢，没空陪你闹。”

        “你会为我解决的吧？”

        都煦即便没有被排除，也只是在墙内，仅此而已。她看出楚望舒是个心防森严的家伙，现今自己不过拿到了通行证，如果想要走得更近，只有等、等时机到来的那天。

        “…够了。”李文溪疼地抚了抚太阳，随后在床上朝胡玥的位置爬过去，闭眼吻了吻她的脸颊和嘴，“胡玥，我不会丢下你的，也不会忘记你于我付出的一切。你知我不是这种人。我约你来，也不是为了跟你吵架的。”

        ——

        漂亮是一方面，最引她的，还是那太多太多自己所预料不到的见识和财富。如果可以，楚望舒会是她除学习外，另一张离开这里的车票。

。

        她有一种绝对的预感，了解楚望舒，就是了解那晚和她缠绵的女鬼的钥匙；此外，讨好对方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她的确对这个镇外的女孩很感兴趣。

        两人就这样在学校里成了什么都要一起的伙伴，只是偶尔楚望舒会突然消失，再装作若无其事地回来，都煦很知趣地从未问过。

        她们独的时间很多，唯独在放学后的图书馆里，气氛是最特殊的。起初她们闲下来只是一起照常谈论书本、音乐和窗外一成不变的灰暗天空。

        因此，都煦是对望舒百依百顺的，再加上生来那么一副清纯无害的模样，于是在望舒心目中，就像她误入女校这么一片密林后，意外俘获的一纯洁、乖训的麂，令她很欢喜。

        胡玥知趣地退回去，顺带抖了抖烟灰，嘴巴还没停，“可惜啊，我这么一个多少年的老同学了，一点光没拂到不说，反而落魄了，成了条人人喊打，而且还要吃李老师救济才能活下去的丧家犬，说不定哪天没用了就要给扔喽。”

        李文溪与楚望舒之间，经过那天之后没有再剑弩张，维持起了一种微妙的相敬如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