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沈浩然指着面前的Martini。

“进去看看。”

        何苒猜错了。

        沈浩然拿出另一只口罩递给何苒：“上。”

        “一杯Espresso      Martini。”沈浩然说。

        “两位想点点儿什么？”一个服务生走过来问。

        何苒这才明白，对于白领女来说，嚼口香糖已经过时了，毕竟口香糖嚼起来容易，吐的时候却没有那么雅观，所以现在大家更倾向于薄荷糖。

        沈浩然挑眉不语。

        “最近我们公司来了个刚毕业的小哥哥，多看他几眼，我的姨妈期都正常了。”

        口香糖越嚼越苦，何苒这才发觉：想吐口香糖还真的是不方便。

        剧本里有个女主角明明嚼口香糖的场景。

        何苒觉得韩烁与还不如程星野一半好看，难怪Cristina一直想把程星野忽悠进娱乐圈。

        女人在吃薄荷糖，入口即化，本不用嚼。

        和另外一个女人一起。

        服务生很快将东西端上来，还贴心地为何苒倒了一杯纯净水。

        咔哒一声，盒子的盖子弹开，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摸出一颗口香糖，缓缓放入口中。

        何苒嚼着口香糖，感觉糖果黏着牙齿，叹了口气。

        服务生愣了一下，明显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说：“好的。”

        沈浩然不再坚持，摘下半边口罩喝了一口Martini，又迅速将口罩好。

        “我要一盒口香糖。”何苒说。

        艺术和现实的差距。

        “我们单位新来的前台小妹，来了不到一年，就和我们门主结婚了。就我们主那张麻子脸，不知她怎么亲得下去。上嫁吞针啊！”

        “没有多少酒，甜的。”

        何苒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昏暗的角落里，沈浩然将何苒要的那盒口香糖拿在手里，细细地左看右看，忽然摘下口罩，将盒子拿到鼻尖前方深深嗅了嗅。

        角落里，何苒嚼着已经过气的口香糖，沈浩然喝着添了咖啡的酒。

        “睡睡就好，万一认真起来，我还得养他。”

        邵远不在场的时候，她不能喝酒。

        如此直白的话让何苒脸上发，只能接过口罩好。

        “这是酒吗？”何苒问。

        沈浩然点点。

        “不了。“何苒摇。

        《恋爱的犀牛》的剧本是很多年前写的，里面很多细节已经过时。嚼口香糖在现在看来算不上是接地气的表现手法，只能算是为了艺术表达作出的修改。毕竟重点不是女主角明明嚼口香糖，而是明明在把口香糖吐了之后，男主角路捡起被明明吐掉的口香糖，继续嚼。

        酒吧内小资情调厚，彩色灯光转的舞台上，一个黑框眼镜的男生抱着吉他唱歌。何苒和沈浩然挑了角落里的一张小桌坐下，那个女人就坐在不远。

        不远，女人和她的好姐妹聊得热火朝天，笑声和对话飘进何苒的耳朵里。

        何苒拿了一块口香糖，放在嘴里嚼着，转却见不远的女人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然后从盒子里倒了两颗黄豆粒大小一样的糖果放进嘴里。

        “沈教授，我想去下洗手间。”何苒站起。

        何苒起，经过那个女人，发现她和她的朋友贴凑在一起，在看当下最火爆的一线小生韩烁与的舞蹈视频。韩烁与走韩星路线，发挑染成金色。

        “这种男人只能是床上关系，只为我的姨妈期贡献。”

        “你太漂亮了。”沈浩然直言不讳：“从你进门起，就有几个男人一直在看你。”

        “现在适合结婚的人太难找了。你和你们家小杨复合了吗？”

        “别提那个孙子！这才多少天呐？我才把他踹了不到半年，他居然下个月就要订婚了，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

        “沈教授，你觉得她会吃口香糖吗？”何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