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个?”
但这不是她现在拿开手的理由。
他闭上眼睛。丁长夏的手在他胳膊上搭着,他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踢死我,麦子熟了谁帮你割?”他把她的手停在自己的上臂,“坏情绪影响睡眠质量。”
“你笑什么笑!”丁长夏没面子,一蜷就用膝盖往他两
中间
。高载年两
一下把她夹住:“往哪踢!”
等她怀上了,第一件事就是踢废他。
他说:“别掉下去啊。”
电动剃须刀在村里比金牙还稀罕,全村找不出一个。栓子爷爷的小卖里卖手动刮胡刀的替换刀片,但握柄已经很久没进货了。
“再拱我要掉下去了!”
丁长夏五指分开,了
手下的肉,紧实得很,仔细回想着他刚来的时候胳膊的
细,发现他的胳膊长得
壮了,再往上摸,有点扎手。
他不是自诩是驴吗,以后连驴也不让他,只让他
骡子。
“嗯。”
语气虽然是不耐烦的,可据高载年对她的了解,她要是单纯生气,早就开始蹬着
骂娘了。
丁长夏一下转过来,皱着眉瞪他,他光知
动嘴,说让她别掉下去,她真要躺回里面去,他却不动弹。
眼看她真要掉下去,高载年迅速伸手往她腰上一拦,又往里捞了捞,这才不和她争地方了,两人安然面对面贴着。
她伸手推他的肩膀,想把他推到里面去,给自己腾点地方,哪知他突然要和她比力气一样,绷紧胳膊,手掌用力压着炕面,她怎么推都推不动他,自己反倒被自己的力气往炕外推,半个子悬空。
高载年猜到她为什么这样问,只觉得这个想法无聊。又不是但凡是个女生他都要喜欢。
丁长夏气哄哄地畅想未来,一只手摸黑抓过了她的手。
丁长夏忽然很安静了。她每天摸着他的胳膊睡觉,这下好了,让他知把柄了,以后她再不高兴,他只要拉着她的手往他
上放……
村里有会剃刮脸的人,虽然刮脸只收两瓢麦粒,但一柄刮刀给谁都用,因为业余,刮的时候不免刮破
肤。消毒措施必然是没有的,高载年害怕得很,只好自己用小剪刀剪胡子,能剪短,剪不到
,所以他总是胡子拉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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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载年不说话,也跟着她挪。
“她手眼不协调也就算了,你看没看见,今天上午,她干活的时候坐在凳子上,大白天的,往背后一靠就能睡着,太奇怪了。”
丁长夏说:“把你踢死拉倒!”
丁长夏摸他胳膊摸了半天。她睡不着,该问的话就要问:“你为什么老盯着小红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