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

        严冰突然松开他手，钻进一片树林，严天垚紧跟着他，脚下都是泥泞的烂泥。

        “严冰！前面没路了！”

        “有！”

        “！你等等我！”

        严冰继续跑，回笑着望了眼严天垚，风里那个男人气吁吁，看起来有些许狼狈。

        “严冰！”严天垚见他像百米冲刺似的往前奔，高大的影在这片暮色中越来越模糊，仿佛快被这片黑暗吞噬了，他慌了，又大叫一声：“严冰！！”

        严冰的影消失在夜色中，他没有得到回应，“！去哪了？！”

        喝了点酒，严天垚更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知拼命往前跑，拼命追上他，突然他撞了个满怀，听见一声“爸”后，他慌张地抱住他，猛然间心中涌出一热，鼻子一酸双臂缠得更紧了，“别丢下我……”

        严冰爱抚他发，着大气说：“还以为你能追上我。”

        “你、你跑那么快！我怎么可能追得上！！”严天垚气得眼睛都红了，刚才严冰消失的一刻，他真的慌得没了边，仿佛再也看不见他了。

        严冰也抱紧他，指腹顺着他睫抹干那片：“害怕了？爸，我一直看着你呢，永远不会丢下你。”

        严天垚气呼呼地推开他，手却被牢牢攥着：“你到底要去哪？“

        严冰不说话，牵着他走出树林，最后来到一片空草地，草地远是通往虞城的高架。

        严天垚见儿子低像在草丛间找什么，突然他看见了几个飞舞的亮点：“萤火虫？！”

        “对，”严冰笑着说，“小时候我经常一个人来这儿玩，那会儿是一群萤火虫，很美。”

        严天垚回目测了下这里和棚区的距离，纳闷：“小时候你一个人跑这么远？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严冰蹲下，扯着还带着雨水的杂草：“你骂我打我了，我就来这儿散心。”

        严天垚沉默，数分钟后开玩笑地说：“那冬天被我教训了你去哪？冬天这儿又没萤火虫。”

        “冬天也来。”

        “不冷啊？”

        “心更冷——”严冰无奈地笑了笑：“——都过去了。”

        严天垚拿出烟抽，这次严冰没有阻止，抽了一又一，瞳孔始终跟随着萤火虫，看久了眼睛酸得泪，他叹息：“那时侯可真难熬啊。”说完他扭看严冰，严冰的眼角也红红的。

        严冰破天荒地抢过他嘴里的烟，深一口，轻咳几声后，冷冷地说：“嗯，难熬得想死。”

        严天垚抱着他坐在地上，不衣服是否会被沾着雨水的草坪打，他主动压在严冰上，吻他，眉微皱地说：“都发在我上吧，只要是你怎样都可以。”

        严冰抚摸着他光的脸颊，一口烟吐在他脸上：“除了杀了你，想的都了。”

        严天垚趴在他口，听他的心声，“现在歉还来得及吗？”

        “爸，别再在意这些了，“严冰亲他额，“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