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冰：“嗯，我爸胃不好。”

        严天垚笑得合不拢嘴，“是是是，祖祖辈辈修来的福气。”

        “嗯……好像是有一怪味。”

        严天垚疼得直咧嘴：“放开……疼死我了。”

        严冰：“我还需要吗？”

        老板双手叉腰站在一边打量严冰，瞥见他的名表后，他用力拍了下严天垚的背：“儿子出息啦！听说在虞城大老板啊！有你的严天垚，这辈子享福了！”

        路越走越黑，越走越安静，回看那片烧烤摊，已宛如两个世界。严冰牵着严天垚的手一直没放开，“爸，带你去个地方。”

        “是严冰啊，老板你咋认不出了？”严天垚笑着接过菜单，问儿子：“你点吧，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今晚我请客。”

        “好勒！”老板又拍拍严天垚，“严哥，怎么就点两罐啤酒啊，今儿难得来，不醉不归啊！”

        走到回瓦房的小路时，严冰在垃圾桶后突然抓住严天垚的手，他抱住他吻他：“让你尝尝这味儿有多恶心。”

        严天垚还以为又是什么找乐子的场所，他摇：“不去了，都这么晚了，回去睡觉吧。”

        严冰着，皱眉：“他妈难吃死了，这是牛味？他妈一塑料味。”

        严天垚：“他不爱吃甜的。”

        严天垚抬他的：“哪恶心了，明明就是牛味，很甜。”

        “我吃就我吃，五钱也是钱，扔了多浪费。”

        两人边吃边干瞪眼，一会儿像父子之间互相看不惯而暗暗较量着，一会儿又相视一笑，一个别过红着的脸故意不看对方。

        严冰不由分说地拉着他跑，“走吧。”

        严冰看了眼劣质的包装，“帮我剥开。”

        严冰翻着菜单，不冷不热地说：“记得，忘不了。”

        严冰进他嘴里：“你吃。”

        严天垚看了眼儿子，对老板摆手：“胃不好，喝不了太多。”

        “好吃吗？”

        老板笑咪咪地说：“不碍事，喝不了酒就和饮料，我这儿有西瓜汁！”

        吃完烧烤近十一点了，严天垚在路边糖果摊买了支棒棒糖给儿子，“牛味的，答应买你的，一直忘了。”

        严冰今晚没眼镜，刘海也没梳到后面，挡在额前，洗完澡还没干，像被雨淋了一样，上难得穿了件白色的T恤，下一条牛仔，看起来像个大学生。

        老板了个ok的手势，转往烧烤架子上添煤炭，立刻烟雾缭绕，只有两个嗡嗡的大落地扇着。

        烤生蚝端上来后，严天垚一个没碰，光串，他喝了口冰得透心凉的啤酒，凑到儿子边，小声：“多吃点，生蚝壮阳的。”

        “五钱，要求别那么高。”

眼他边的男人：“哎哟喂！这、这不会是你儿子吧？！”

        “有羊肉串牛肉串吗？多来点，啤酒也上几罐。”说完严天垚拿出烟想点，却被儿子的眼神瞪得放回了兜里。

        严冰快速扫了眼菜单，听见后的老板嚷嚷：“严冰？哎哟！都长这么大了啊？这都多少年没见了，还记得我吗？”老板指着自己，“你上初中时常来我这儿帮你爸买下酒菜。”

        严天垚剥了包装纸进他嘴里，甜得严冰直咂嘴。

        严天垚没他长，跑得特吃力：“你慢点！！慢点！别摔

        严冰把棒棒糖放在两人的间，“再。”

        严冰不理他，熟练地开完了所有生蚝，淋上酱汁分了几个给他：“你比我老，你才需要补补。”

        严冰对老板说：“烤生蚝、牛肉串、羊肉串各二十，两个烤茄子，两罐啤酒。”

        严冰一脚踩住他脚背，眼神冷冷地：“踩死你。”

        严天垚回忆着刚才爱的感觉，声音更低了：“今天你好像比以前快了点。”

        严冰指着菜单：“烤生蚝吃吗？再来两个茄子。”

        严冰：“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