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过多的信息量让杨彼得习惯地不停眨眼,他忍不住又扇了自己一巴掌,火辣辣得疼――这梦是醒不了了。
杨彼得愣愣地摇。
“月经啊――”钱森口袋里摸出一片卫生巾递给他,“――拿着,你自己也买好了备着点,以防万一。”
魏岩如果喜欢女人的话,他完全可以把他抢过来啊!可是……他捡起掉在地上的烟又放回嘴里,重新整理思路:他希望魏岩喜欢的是他这个人,而不是他的,如果没了
在魏岩面前啥都不是,那还不如不要。
三年前,他第一天去上班,设计公司连他和魏岩只有三个人。第一眼,他就被魏岩那清新的气质
引了,如夏日里的冰镇汽水,春日中带着薄荷味的柔风……他说话的声音也特别好听,就像专业播音员似的,字正腔圆。
杨彼得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彻夜未眠后,眼下是严重的黑眼圈,胡子拉渣的,出门还没洗脸,油亮发黑,不是花季还是少女,哪个都不沾边。
“你去最里面的休息室,把门锁了,我待会儿还有病人。”
胭脂俗粉的伎俩,他可不出来。
钱森又拿出他拍的片子研究起来:“不过我估计也快了,不是下个月就是下下个月来。”
“那看来我的推断是正确的,你的两套生系统发育不在一个维度,男
的已经相当成熟,但女
的还
在花季少女时期。”
“对我来说只是普通的官罢了,”说着钱森想起了什么,“表哥,你来过初
了吗?”
如今终于水落石出了,魏岩有未婚妻。
“我已经麻木了。”
曾经他揣摩过魏岩的取向,他不敢试探更不敢问,全靠猜,结果导致过度内耗,屁都猜不出,还养成了熬夜的坏习惯。
“你意思是我还能怀孕?”
“哎!表哥,你这是干嘛?!”钱森赶紧拉住他手。
“来啥?”杨彼得都懵了。
休息室的门被钱森打开了,他有钥匙,他疲惫地躺到躺椅上伸懒腰:“等下班喽,累死我了。”
“多看了会冷淡吗?”
“你让我静静。”
“初?”
说完他想象着五大三的大表哥
着肚子的样子,不知
真相的肯定以为是啤酒度,知
真相的包准愿意买票观摩,也算一大世界奇观。
“第一次月经。”
冷静了近两个小时,杨彼得才想通了:一直在,从小就有,只是他不知
那是
,现在知
了它又不会怎样,它只是安静地躺在双
间,既来之则安之,为什么要被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东西给乱了心神,犯不着。
他又想起了魏岩。
杨彼得灭了烟:“医生确实幸苦,每次过年回家,姑妈都抱怨你这份工作又累又找不到女朋友。”
杨彼得锁上门,拿出包烟,他偶尔抽几,但没瘾,这会儿他趴在窗台上一下子熏了半包,看着繁华的街景,心里不是滋味。
“哈?”杨彼得端详着手里的卫生巾,小时候他只见过他老妈子用过,他用力撕开,仔细感受着卫生巾的厚度和手感,神情复杂地叹息:“表弟啊,不是你哥矫情,今天外面38度,我
裆就这么大,
、鸡巴、
、屁眼,还有一把
,挤得慌,再
这
钱森憋笑着点:“你还会来月经。”
虽然今天确诊了那条百分百是
,但他始终觉得自己是个铁骨铮铮的老爷们儿,可不能走那种长了
就诱惑直男的邪门歪
。
妻?杨彼得盯着眼前缭绕的白烟,细品着“妻”这个字,突然他整个虎躯一震,嘴里的烟都掉了――老子现在可是有的人!
可他现在还有机会吗?魏岩都有未婚妻了,杨彼得心灰意冷地吐出烟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