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每次进来都要脱衣服?
她zuo了个很长的梦,梦里回到了1930年的南京,许多人在她shen边走过,有曾经的朋友、老师,还有和蔼可亲的长辈们,后来场景换成了柏林,她穿过布满红色旗帜的市政楼,一路跌跌撞撞地走过青春期,她就这样走啊走,走过巴黎、纽lun堡、汉堡、梅斯、美因茨、法兰克多、莫斯科……
城市的风景一路在眼前变换着,而她也早已不再是那个因血统而被同学们排挤到哭鼻子的孩子。
朋友们一个一个地站在shen旁与她笑着告别,有莉娜、索菲亚、费尔南多、安娜、汉娜……到尽tou,熟悉的怀抱朝她敞开,他满脸是伤,却还是一如既往地看着她笑……
戈di说,“你不该在这……”
“那我该在哪儿?”
“总之不会是在这!”她崩溃地大哭,用力地把他推开,“ma上就要胜利了、ma上就要胜利了!你不能在这!你走、你走!!”
“是的,ma上就要胜利了……而我们,也即将永远地被遗忘……”
“不过,看着你已经成为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大人,我感到很高兴,虽然,听起来也有一点遗憾……”
他走了,越退越远,她在shen后发疯似的追赶,
“不是、不是……回来、回来!”回来……不……
他错了、错了……她从没长大过,也不想长大……依旧还是那么幼稚,她好累……快坚持不下去,只想zuo回那个犯了错后只要挨顿打就能被原谅哄抱的孩子。
“回来……”shen边只剩一望无际地白,她倒在大雪中伸出手,嚎啕大哭,“不要……你答应过我……会跟我回家……”
“西西……”海因里希抱起满脸是泪的戈di,小心地把人唤醒,戈di半睁开眼睛,看见一张眉心紧锁的脸……
她难受得边抽搐边哽咽,“你答应过我……”
“是的,我答应过你……”他ca着她的眼泪,虽然不知dao她指的是什么,但只要是她说的,他什么都答应……
“你不走了?”
“什么?”他把她的手放在脸上,哭笑不得,“小鬼,如果你是梦到我死了,请你抓紧时间醒过来。”
她懵懵地歪tou“嗯?”了声。
“嗯什么?”他抱起她,单膝ding高,像抱小孩似的侧贴着抱紧她,轻轻摇晃着拍背说,
“睁开眼睛看看小鬼,我还活得好好的………”
戈di彻底醒了,深呼xi着,眼神有点茫然。
她好久不zuo梦了……
好久没有这么ruan弱过、害怕过。
她抱着他不松手,喃喃dao,
“来之前,我告诉自己只想要一个答案,无论它是什么,我都zuo好了接受的准备……我甚至告诉自己,如果你坚持不下去……我也一定会尊重你……”
她说着说着又liu出眼泪,
“可真的来到了这里,真的看见你以后,我才发现自己只能接受一个选项………海因里希……你能原谅我的自私吗?”
傻瓜。
他收紧手臂,
“有你在,我永远都不会放弃。”
他向她保证,
“无论多久,我一定回家……”
戈di想,自己会zuo噩梦很大原因是因为傍晚时从泥地传来的动静太吓人。毕竟各大战俘营在有学生团到访的特定时间内各方面都会收敛许多,这种不加修饰的暴力总让她很难不想起最糟糕的那段日子来。
“你怎么知dao我梦到了什么?”
“除了这个我很难再想出其它让你哭的这么伤心的事。”
不知dao是不是错觉,这句话听起来有点自恋。
她从他怀里爬起来说,
“你吃饭了吗?我这里还有面包。”
“吃了,饱餐一顿,这都要感谢你下午的慷慨,娜塔莉娅同志。”他勾chun刮刮她的鼻子。
戈di对他忽然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