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前的放粮都是毋庸置疑的德政、善政,总比人圣人和他爹巴住仓储不放手,只进不出还要
死人高几个档次……所以,短期内老百姓对义军的热情与认同感毋庸置疑。
而张行翻下
,将“黜”字大旗立起,往布置好的桌案后一坐,稍微清了清嗓子,便带着真气对前面一伙子朝自己行礼的人礼貌喊了出来:
“你们都是自愿来烧债的吗?”
“是……”
“自愿的。”
下面有气无力、稀稀拉拉响了几句,然后便是一阵围观百姓的哄笑之声,这不是废话吗?谁敢说不是自愿的?不是自愿的就不烧了?你当义军的刀枪是假的?
“自愿的就好。”张行慈眉善目,继续认真来讲。“也希望诸位贤达不要有怨气,你们既是放的起钱的,那多少看过一些古时的,至不济也是读了史书的,也都该知,既起了义军,这种事情便免不了……而且,乱世之中,舍了钱财,换了人心,从来都是不亏的……今日之后,多少会有些乡亲念着你们的义气,到时候拉你们一把,免得尔等全家倾覆。”
“是是是……”
“晓得晓得……”
“大龙说啥就是啥……”
下面又是一阵哄嚷与附和,而张行隐约听着还是有怨气,但也懒得多计较了,直接点:“那将债条与我看过吧!”
不知是不是错觉,此言一出,围观的老百姓倒也罢了,下面这些要烧债的富人,以及
后两位关西出
的名门
领,外加一群本地义军小
目,反而陷入到了一丝停滞与迟疑之中。
似乎还有点慌乱姿态。
“拿来啊?”张行一时不耐,连连促。
“张大龙,不是我们自己烧吗?”一名富商打扮的人看了一眼那面红底的“黜”字大旗,没有忍住上前。
“是啊,大龙。”一名似乎还有些眼熟的本地义军
目也站了出来,语气真诚。“一群放印子钱祸害老百姓的,杀了都活该,何必那么麻烦?”
张行目光扫过这名从自己后冒出来的理论上的下属,一言不发,但浑
却是字面意义上冒出一
沁人心脾的寒气出来,十月小阳春,午后阳光明媚,所以整个街口,几乎瞬间便有些仙气弥漫的感觉。
而且这寒气还在不住的扩大。
那义军目停了片刻,面色发白,到底是连带着其他几个小
目直接缩了回去,而张行也这才转过
来,对那富商招手:
“拿来,我这人素来喜欢多事,而且是喜欢在好事上较真……放粮喜欢查账,烧债也喜欢看借条……说句不好听的,若是你们谁家利息过高了,谁家喜欢放给孤儿寡妇,谁家喜欢让人拿儿女抵债的……真以为我不敢杀个血成河吗?”
那富商晃了一晃,脸色也不好看起来,但还是上前将怀中准备好的一大摞欠条奉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