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9 “难dao你不好奇她与魏炀发生过什么吗?”
端康王虽已不在,端康城却早已恢复旧日的繁华。
旧齐诸城中,端康与郦地往来最密,城中百姓不但对易主几无异议,反因税制宽和、新帝大赦,人人喜色盈面。战后,端康王府被封,旧日监司衙门改为州府,邵阳新派官员上任,城防兵ma亦尽数改换郦制。
除此之外,城中气象几无变更。
“还是文化相近,rong合容易些,遥想当年漠北改郦,陈行奇三天一封急奏,两天一封小信,事无巨细都来问我如何chu1置。”
季云烟收回望向街景的目光,笑着对谢轻舟说。
“我怀疑陈行奇一辈子的笔墨,都没那两年用得多。”
谢轻舟一想起陈行奇那副五大三cu的模样,不由浮现他握笔皱眉、错字连篇的窘态,忍不住笑出声。
车内第三人冷声接话:“陈行奇好歹是武官世家子弟,郦军习文是必修,怎到你们二人嘴里,他倒像个文盲,我与他共事数年,未见他有你们说得这般cu鄙。”
“哎哎哎……”
季云烟立刻摆手,笑意尽收。
“我可没说陈大人cu鄙,我只说他来信频繁,怎到桓大将军嘴里,就成了我俩鄙薄他了?我这是借玩笑赞他勤谨,你休要歪曲我。”
桓立轩不冷不热地扯了下嘴角,余光掠过车窗外一晃而过的“倪府”牌匾。
他略一迟疑,还是开口问:“你怎不肯住在倪府?那儿可比官驿宽敞得多。”
季云烟脑海里,还残留着方才窗外那一瞬闪过的“沈府”二字。
孙通上次来信时还提起过沈独翳,说他自战前离开端康后便杳无音讯,沈府也在某夜被人洗劫一空。
那点家当,于西周暮平王而言,不过九牛一mao。
照理说,他不会再回来,她也不必心惊胆怯,惧于lou面于人前,连州府接风宴都推拒。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她抬眸看向桓立轩,缓缓绽出一抹笑。
“倪府是南远吉汸倪家二公子的倪府,我是大郦的兴阳长公主,与他素不相识,何谈客居在他府上?”
谢轻舟适时递来蜜桃块,送到她chun边。
“我倒听说官驿边不远就是金酌居,那可是端康最高的酒楼,足有七层,到了夜里更是灯红酒绿,你今晚要不要去?”
桓立轩也来了兴致,轻易就从车窗外寻到,指了去。
“那座?瞧着倒的确豪华。”
五年前,金酌居开业那夜,她曾受端康城首富邱家之子邱晁之邀,与孙通dai城前往。
也是那一夜……她救了沈独翳,又亲了他。
旧城的可恶,正在于此,无论旁人如何提起,竟都能联想起同一人来。
季云烟摇了摇tou,努力将那个不该出现的男人从脑海中赶走。
她对去金酌居的提议未置可否,只是突然想起件正事,须得尽快办妥。
略一思忖,她狡黠抬眸:“一会……你俩pei合我演出戏呗?”
……
长公主一行刚在官驿安顿不到半刻,门外便传来季聪急促的喊声——
“不好了!长公主,不好了!”
谢轻舟立刻挡在季云烟前,皱眉问:“季将军,何事惊慌?”
季聪chuan着大气,将一封加急信递上。
“鹤滁八百里加急,庄主亲笔来信,内容紧急!”
信递到手,季云烟手指有些颤,匆忙拆读。
越往下看,她的眉越拧越紧,眼泪很快在眼眶里打转。
“外祖父给桑灵择婿,送人去给她相看,结果桑灵死活不肯,闹着要绝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