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尸首!”

忽地传来一声低笑。
“小公主此时的义气,倒让我想起四年前初见你时的模样了。”
齐泽襄死死盯着她紧抱住傅廷晏,剑握得指节泛白,心脏如被针扎。
他牙关紧咬,呼
急促,
口翻腾起滔天醋意,若非她护着,剑尖早已刺入傅廷晏
膛。
“在下打算……”
傅廷晏低声喃喃,眼底闪过一抹决绝。
“最后送小公主一样礼物。”
话音未落,他忽然回抱她,旋
一转,改而自己背对齐泽襄。
季云烟只听见一声剑坠的锵啷声,眨眼间,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竟不知何时被齐泽襄握住,刺入傅廷晏心脏。
她呆呆低
,血珠顺着匕尖
落,鲜红刺目。
脑中一片空白,耳边只剩心
与自己急促的呼
声。
“好歹磨了它半个月,果然够利,不怎么疼……”
傅廷晏眉目
笑,轻声打趣。
血意迅速浸染衣襟,他
息着,艰难低语:
“小公主……我把傅家,托付给你了……我孑然一
,别无所求……唯独忧心渡宁,他
子太狠,若有一日祸及社稷……我希望,你能在紧要关
,制止他……”
“什么……紧要关
?”
她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不知所措地浑
颤抖。
“到那时,你自会知
……”
傅廷晏
角苍白,勾起一
儒雅笑意,一如初见时,他自阳台俯望她的那个黄昏。
他用尽残余的力气,牵过她的手,将佛珠箍上她的腕间。
眼帘缓缓垂落,
躯轰然坠地。
鲜血漫开,殷红刺目。
后来许多年里,季云烟总会梦见这一幕。
梦里,她始终跪在那滩血色中,呼
困难。
……
再睁开眼时,她躺在齐泽襄怀中。
车摇晃,白檀刺鼻。
她扭
,避开他正
开口的关切目光。
“……我恨你。”
她声音若死水般,平静,刺骨。
“好,那便恨我一辈子。”
齐泽襄嗓音沙哑,将她抱得更紧。
“无论如何,你是我的妹妹,再恨我,你我也会永世在一起,没有任何人,能把你我分开。”
“陛下。”
车渐停,夏怀的声音隔着车
轻轻传来。
“到殿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