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过,以掌抵额,深深苦叹。
她发挽进布巾中,
上亦穿着藏青色素衣,脚踩一双黑色布鞋。
傅廷晏送离恩元法师,转看向季云烟。
、宗教信仰来命国名,而以本姓,他要天下臣民堂堂正正地把这个‘齐’字挂在嘴边,永世传颂,此举放眼六国内外,古今罕有。始皇傲世之骨,代代而传,至今热血澎湃,我们齐姓之辈,可以被踩在脚下,但永不言败,傅先生,将来时局如何,没有人能说了算。”
“傅廷晏此刻就在广慈寺!若他要对十三下手,朕恐怕……”
傅廷晏指尖划过她柔刚毅的面庞,眸中
出止不尽的欣赏之色。
……
齐泽襄望着暮色渐深的前路,牙关紧咬。
饭吃不下,觉也睡不好,短短一个月,形消瘦了一大圈。
却见陛下车中无人,他赶忙踹醒冯献,四下去寻。
“十三若尚在端康城,她便是闹翻了天,朕都有法子护着她,可她偏要来齐北这是非之地!”
“也不知,她解药带的够不够……”
“是。”
只见一名打扮得极低调的小厮模样之人,正低跟随在傅廷晏
后。
有一回冯献守夜,夏怀放心不下,夜半起来瞧陛下。
信徒收获果实,供奉万佛,为来年乞求风调雨顺,硕果累累。
“这次,不许乱跑了。”
傅廷晏颔首应。
“那老衲便去主持今日法会了,傅先生请便。”
阳乐正殿之中,低沉的诵经声如自山川回响,悠远绵长。
长夜终明,广慈寺也迎来了一年一度的万佛法会。
夏怀一路见齐泽襄悬心吊胆地惶恐,什么可怕后果都担了无数遍的心。
……
恩元双手合十交代。
“陛下,您这连着一个月长途奔波,上回在榻上休息还是五日前,今夜就在客栈休息一夜罢,眼看明日就能到广慈寺了。”
天尚蒙蒙亮,广慈寺长阶上已排满了信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走吧小公主,屈尊你今日随在下接待贵客。”
见到二人,陛下又立刻恢复了往日冷漠之色,不想叫人知,他竟为着长公主的安危崩溃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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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廷晏今日一藏青色素衣,面容端正,佛珠长持。
“朕就不该放她出邵阳乱跑!”
他与住持恩元法师互了几句问讯后,恩元法师随着傅廷晏之语朝他
后看去。
最终,在河畔大石下寻见偷偷抹泪的陛下。
“只要不进正殿,不冲撞佛祖便好。”
夏怀深深一叹,不再多劝,转去唤短歇的随从们即刻起驾。
“陛下……”
阳乐佛祖普照生灵,滋养万物,于秋日丰稔五谷。
“小公主果然好口才,不愧是能歼内患、能平西北的兴阳长公主,明日寺中有场法会,你乖乖跟在我后。”
“她见了扶墨,非要同他在那冷崖边吃苦怎么办?齐北天寒,她子本弱,若冻着了,只怕落下顽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