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破
“吕姑娘,真是不巧,我家侯爷才刚出府办事去了。”
吕寻雁听罢,难掩失望的颔了颔首,温笑dao:“既是如此,那我便不多叨扰了。”
今日她特意亲自送来自家种的果瓜蔬菜至侯府,原是想借此见盍邑一面,却未想到时候错得这般巧,自己方来他便走了。
“嗳,姑娘走好。”常义一面命人将她送来的东西安置好,又一面唤了个小厮送她出门。
却说盍邑归家,得知吕寻雁送了东西过来,便问蔺纾:“听说寻雁送了东西过来?”
“是。”蔺纾tou也不抬的答,然话锋一转,又dao:“我已命人扔了。”
“为何?”盍邑拧眉不解。
“我不喜她。”蔺纾抬眸看着他面无表情dao。
同为女人,蔺纾哪能不知吕寻雁的用意。
她从guan家口中得知吕寻雁还问了盍邑的去向,便可知她此番前来并不是纯粹的只送瓜果蔬菜如此简单。
再加上第一回见面时的情态,更是证实了蔺纾心中所想――吕寻雁的所作所为皆是冲着盍邑来的。
然而不明所以的盍邑听后更是疑惑,dao:“你不过只见了寻雁一面,她又如何惹你不快了?”
听他一口一个寻雁的亲昵叫着,又听他将自己当个寻滋挑事的恶人一般,蔺纾更为气恼,一时心火怒烧,“啪”的一声猛地将手中绣了一半的香nang丢到桌上,霍地站起shen来厉声dao:“本gong不喜何人也要缘由吗!合着在你心中我本就该欢喜她? ”
见她恼了,盍邑立ma噤声,随后上前两步解释dao:“我并非此意,你若不乐见她,往后我让她再不来便是……”
谁知蔺纾听了,美目一瞪,警告dao:“不准你与她说话!”
盍邑此时方才有些明白她为何如此愤怒,登时一笑,应下dao:“好,我不与她说话。”
他适时扯开话题,拿起桌面上的香nangdao:“这是给我绣的么?”
蔺纾偏过tou去,冷脸赌气dao:“才不是!”
盍邑知她是在说反话,也未揭穿,又将那香nang拿起来在眼前端详,问她:“这上tou绣的是甚么?狸nu?”
听他将自己所绣的白虎说成是狸nu,蔺纾脸色一黑,当即从他手中将香nang夺过来,大声解释dao:“这是白虎,不是狸nu!”
盍邑未曾想自己竟将那牲畜认错,登时面色讪讪,“对不住,是我看错眼了……”
蔺纾冷笑一声:“只怕是你心中从不曾觉得我绣的东西出彩过!”
盍邑哑然。
她的女红确实“非比寻常”,往常给自己绣的香nang等物也只算得上“可爱有余,jing1致不足”。
蔺纾见他沉默,便料自己猜中了,念及绣这玩意儿自个花费了几多心思,到tou来却落到一个被他看不上眼的结局,一时又委屈又愤怒,遂抬手狠狠推了他一把,扬声dao :“我自来愚笨手拙,是比不得你那寻雁妹妹的!若不然我这便zuo了主,明儿一ding轿子抬了她进来,让她尽心尽力的服侍你!”
话罢,便从针线笸箩里取了一把剪子出来,将那绣了大半的香nang压在桌上狠狠绞了。
盍邑被她唬了一tiao,忙上前制止。
蔺纾说他假好心,大叫一声“别碰我!”, 一面不停手中动作,边哭边绞。
二人争夺中,锋利的剪子不慎划伤了蔺纾的掌心。
“啊!”只听她呼痛一声,随即松开了手。
盍邑趁机从她手里夺出剪子重重掷到地上,一面用衣袖捂住她泊泊liu血的伤口,一面大声朝外唤dao:“来人!”
落雪寒梅在外tou听得二人争执,以为只是夫妻俩斗嘴便不敢入屋,此时听他呼唤,忙冲了进来。
二人见蔺纾伤了手,忙又转tou吩咐人去叫太医过来。
离京前,蔺暨特意派了两位太医随行她至荆州,以防路上有个好歹,到了荆州后,盍邑便将两位太医及其家眷安排在侯府住下,平日里有个伤寒病痛也好诊治。
却说张太医奉命前来,只见屋内针线笸箩落了一地,往前走了两步,又见地下躺着一把带血的剪子,正暗暗心惊时便听寒梅指使dao:“你们几个还愣着zuo什么!不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