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团儿
得知盍邑返荆,原荆州的几个下属特意设宴为其接风洗尘。
次日,盍邑携蔺纾赴宴。
宴席间,主座上的盍邑举杯dao:“本侯离荆时日有劳尔等齐心guan治荆州,在此敬诸位一杯。”
席下几人忙称不敢,纷纷举杯回敬。
“郝别驾,听说你在本侯离荆的这段时日为百姓zuo了许多好事。”他放下酒杯,看向一shen形瘦长的男子dao。
盍邑离荆三年,这三年间荆州政务便由其下级别驾郝同甫代行。
郝同甫觉得他说的这句话意味深长,好似话中有话,心中警醒,忙起座赔笑dao:“侯爷言重了,全凭侯爷英明,将荆州治理得有条不紊,卑职不过是依样画葫芦,说得没脸些便是捡了侯爷留下的便宜罢了……”
“是么?”盍邑盯着他,面色难辨喜怒。
正于郝同甫等到心慌意乱,冷汗遍布额tou之际,方才见他颔了颔首,淡声dao:“不guan如何,本侯得谢你。”
郝同甫欠shen作揖,连称不敢。
“来,来,我等敬侯爷一杯,祝贺侯爷归荆,也祝长公主千岁千千岁!”
余下几人随之齐齐举杯,高声dao:“祝贺侯爷归荆,长公主千岁千千岁!”
坐在盍邑shen边的蔺纾淡然自若的噙笑饮下一杯清酒,暗忖这郝同甫倒是个会来事的。
宴至中途,喝了几两黄汤下肚的司ma冯进上了tou,言语间逐渐失了分寸,竟撺掇着郝同甫请几个“粉团儿”来庆祝。
“粉团儿?”蔺紓满脸疑惑,遂问盍邑:“粉团儿是甚么?”
盍邑微愣,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却说冯进听见后大笑:“想来长公主殿下长在皇gong里tou,对民间之事有所不知,这青楼里供人玩乐的女子常被唤作“粉团儿” 。”
蔺紓原以为“粉团儿”是荆州类作特产的美食名,如何也没想到竟是这个han义,念及自己方才的无知,只觉一阵窘迫。
她侧tou看了盍邑一眼,只见他掩饰般举杯饮了口酒,目光隐约有些闪躲。
蔺紓心里一滞,思及那男子口中的粉团儿,寻思着该不会他也曾同这伙人去取乐过罢?
她愈想愈怀疑,一气之下在他大tui上使劲拧了一下。
盍邑吃痛,差点闷哼出声,连忙捉住她的手,眼神不解,似在问她“怎的了?”
蔺紓盯着他,咬牙切齿低声dao:“回去再与你算账!”
盍邑一tou雾水,尚不知自己又犯了何罪。
郝同甫架不住众人的热情,趁夫妇二人暗中交liu之际,招手唤了几个粉团儿过来。
怪不得叫“粉团儿”,果真是玉面桃腮,一个个皆jiaonen无比。
看着那群花枝招展的美人,蔺紓面色铁青,连带着对才刚那个提起此出的官员都仇视起来,认为他们均是没安好心的腌臜货色。
兴许是得了吩咐,一shen形姣好的青楼女子走近,跪于夫妇二人桌案前倒酒,行动间弱柳扶风,双眸han春,ru波dang漾。
蔺纾看了看她的xiong脯,再低tou看了看自己的,心里酸溜溜的,脸色愈加难看。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