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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字头上一把刀

        蠢材蠢材!给府里惹了祸端还不晓得安分,秦咏暴如雷,怒斥一句:“孽畜,还不闭嘴!”

地上,模样畏畏缩缩,听见动静后悄悄抬看了眼紧随而来的父亲与家众人。

        知她今日是不肯轻饶的了,秦咏于心中掂量片刻,退后一步:“但凭长公主吩咐,只求饶犬子一命!”

        见他竟还敢向自己兴师问罪,蔺纾嘴微扯,冷笑一声:“安信候,你不该来问本,该问问你那好儿子。”

        “安信候仅一句致歉便打算将此事轻松揭过?”蔺纾冷冷睨着他,讥讽:“若是那些个遭了祸害的寻常人家姑娘,怕是还得不到安信侯的一句歉罢?”

        他一面说一面向盍邑投去求助的目光,然而盍邑仿若未见,紧紧守在蔺纾边,神色淡漠。

        “犬子无礼冒犯了长公主      ,臣代其向您致歉。”秦咏欠作揖

        纵然平日里对父亲有所畏惧,可那也是他的亲生父亲,总不能比这凶神恶煞的长公主更教人害怕,秦途望哭丧着脸,扭着躯膝行上前叫唤:“父亲,父亲救我!父亲救我啊!”

        秦咏一副尽听领教的姿态,看了眼这金玉养的长公主,问:“不知长公主有何指教?臣愿洗耳恭听。”

        虽不知皇里究竟是否真的有那样残酷的规矩,但蔺纾的名声他早有耳闻,如此一来,就算秦咏不待见这个儿子,也不忍心真的看他为此交代了命。

        秦咏心里一凛,暗忖这敬元长公主怕是知晓些甚么,这皇家的天潢贵胄可不能与平民姑娘相比,绝不是他能随意敷衍,打发了事的。

        他那一张脸同个猪似的红不堪,想来是被狠狠教训过了,看见他这副模样的秦咏又气又羞,按捺下心的情绪,假装不知事件缘由,朝蔺纾作揖:“长公主殿下,敢问犬子是犯了何错,竟惹得您盛怒至此?”

        这不知死活的孽畜,上回弄大了清白人家姑娘的肚子,而后害得那姑娘一尸两命,秦咏费了老大劲才将他那烂摊子收拾妥当,这才过去没几日,又出了这档子事,真真儿是不能教他消停片刻。

        起初见蔺纾恼怒推拒,他还以为她是在玩擒故纵之技,非但不收敛,还更肆无忌惮的动起手脚来,直到听她一声令下,数名婢女侍从跑来,在他未回过神之际命人用绳索绑了他,又叫人左右开弓几十个巴掌,直将他打至清醒为止。

        见他一副恭恭敬敬,刚正不阿的模样,蔺纾嗤之以鼻,慢悠悠:“若依照皇里的规矩,安信候二公子的这双手怕是不能要的。”

        秦咏将目光转向秦途望,见他心虚的瑟缩起来,便知他定是又“犯病”了,登时恨铁不成钢的闭了闭眼,想杀人的心都有。

        秦咏咬咬牙,转求情:“长公主息怒,求长公主开恩,饶这孽畜一命,往后臣定严加教,不让这孽畜再外出害人!”

        闻到他上骤然散发出来的腥,蔺纾厌恶的蹙了蹙眉,拿云帕轻掩口鼻。

        因方才饮酒上,秦途望未曾细看诱他出神的“神仙妃子”,只下意识认为是寻常人家的姑娘,他原本就是淫好色之徒,加之在酒意的促使下难免心狂,一时起了色心便上前调戏起那“神仙妃子”来。

        蔺纾支着脑袋看着眼前的父子两人,假意疼似的叹了口气,不疾不徐:“本算是看出来了,安信候是个会说的,只是,有时候会说也不能解决问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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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十足的蠢货,还未等人动手呢,自个便吓死自个了。

        原还在忐忑不安的秦途望闻言色变,登时便如秋风里的落叶一般颤抖不止,忙叫:“不要!不要!父亲,父亲救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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