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冠一怒为红颜
“哗!”
原本倚靠在墙角昏睡的女子冷不丁被兜tou泼了一盆冷水,只见她浑shen一抖,蓦地睁开眼来。
纤长的睫mao上挂着冰冷的水珠,眨眼的一瞬落入眼眶中,教些微清明的视线登时又迷蒙起来。
“醒了啊。”
蔺纾强撑着睁开沉重的眼pi,shen子如置云端一般,轻飘飘的毫无踏实感。
这是哪儿?她只记得昏暗的巷子里一张帕子猛地捂住自己的嘴鼻,而后她便不省人事了。
面前站着一胖一瘦两个男人,年纪在三十上下,俱是形容猥琐,目光淫邪。
“你们……是谁……”蔺纾想站起shen,却发现自己浑shen无力,一时心中更为恐惧。
feitou大耳的男人丢下手中木盆,上前两步掐住她的下巴抬高脸细看,不怀好意的笑说:“哟,倒是个细pinen肉的好颜色。”
几步之外的瘦子见他又起了色心,便出声提醒dao:“胖子,妈妈说了,这女子轻易碰不得,看那样子是要将她卖个好价钱,等着送去给贵人们破瓜呢,你可千万不能误了妈妈的好事……”
闻言,原本还有些迷糊的蔺纾tou脑瞬间清明了几分,扭脸避开男人脏污的手,怒目圆瞪,呵斥dao:“放肆!尔等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猖狂,你们可知我是何人?”
二人相视一眼,倏然大笑起来。
被名唤“胖子”的男人在她shen前蹲下,嘴角挂着不屑的笑,讥讽dao:“小美人,你这话咱兄弟俩便是没听过千回也听过百回了,这话唬唬外边人能行,唬咱兄弟俩可没用啊。”
往常被捉来的姑娘哪一个不是像她这般虚张声势,可究竟胳膊拧不过大tui,最后还不是一样乖乖听话,让其往东,绝不敢往西。
蔺纾暗骂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敢行凶到她tou上来。
她扫了这两人一眼,冷哼一声:“你们尽guan不信罢,我出门时带了侍婢家仆,此刻想必家中早已得知我失踪的消息,我那夫君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届时若是被他追查而来,你们两个还不知要怎的死呢。”
见她梳着少女发式,且年纪尚小,众人便都以为她还是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不曾想竟是个嫁过人的了。
又见其虽形容狼狈,席地而坐,周shen气度却仍旧清然华贵,一副上位者贯存的傲然。
胖瘦二人面面相觑,暗忖这回莫不是真踢到铁板了。
瘦子朝胖子使了个眼色,胖子心下了然,二人遂出了柴房关起门来悄悄说话。
“这可如何是好?这女子看起来是有些shen份的……”彼时二人见蔺纾衣着寻常,且孤shen一人,便以为是普通人家的小娘子出街游玩,可不曾想竟是富贵人家的夫人,而且瞧那周shen气度模样与话中所言 估摸还是荆州城显赫的人家。
这还是向来万无一失的兄弟二人十数年来第一回抓错人。
“嘘。”瘦子让他噤声,瞟了一眼柴房紧闭的门,手掌一横脖颈,zuo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胖子向来是个ti格与胆子不相符的人,虽ti格比瘦子大,胆子却比他小,见状,他暗暗咽了口唾沫,皱眉小声dao:“这……不好罢?若真如她所言,到时候事情被追究起来可咋办?”
瘦子恨铁不成钢的剜他一眼,“蠢货!死无对证你可知?待妈妈追问起来就说她xing烈自戕便是了,至于别的,大家同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们若有了不好,她红妈妈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胖子觉得他说得有理,于是点了点tou。
门被推开,胖瘦二人走了进来。
蔺纾见二人折回,以为是自己适才的话奏了效,遂冷笑一声,自得dao:“如何?还不赶快给我松绑!若你们此刻放我离开,我便当作甚么都未发生过,若是你们一意孤行,届时我便是有心让你们好过怕是也难。”
胖瘦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了点tou。
瘦子转shen出门,回来时手上拿了条麻绳,他用力扯了扯手中麻绳试试韧xing如何。
见他们手牵麻绳,眼神狠戾,蔺纾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惊恐dao:“你们要zuo甚么?你们若是敢对我zuo那些个肮脏事,我夫君届时定灭了尔等全家!”
见他们bi1近,她愈加慌张,慌乱之中就要从地上站起shen来,却不妨shenti里迷药的后劲还遗留些许,尝试了几回皆是tuiruan难立,不免急得大喊dao:“你们若放我离开,我便不予计较,你们听到不曾?还不速速停手!”
她还是太天真了,以为说几句狠话便能令他们惧怕从而不敢行凶,却料错了人xing,他们既zuo了这行买卖,哪一个不是亡命之徒,逐利本xing?
“小美人,你这些话还是留着去阴曹地府里与阎王爷说罢!”胖瘦二人边说边手脚利落的将麻绳套于她纤细的脖颈上。
见二人油盐不进,蔺纾便是再傻此时也已猜到他们的意图,害怕自己真要命丧于此,到底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娘子,往日再是骄横,如今也不免惧怕得大哭起来,只见她双手疯狂拉扯颈间麻绳,声色凄厉,哭喊dao:“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