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仪殿，太皇太后李霓云的寝，藏在紫禁城深。殿里金光闪闪，鎏金子上雕着龙凤，丝绸幔帐随风晃悠，地上铺着波斯地毯，得像云。香炉里龙涎香味得让人晕，空气里透着高高在上的威严。宝座上，李霓云端坐，玄色凤袍裹着她，九凤金冠，脸虽有岁月的痕迹，却依旧贵气人，眼神像刀子，透着算计。

        殿下，齐王姬赵元樊低着站着，四十五岁的脸上还算俊朗，可额全是细汗，眼里满是慌张。他穿着紫色蟒袍，腰间的玉带镶着金，但在李霓云面前，气势全没了，像个吓坏的小孩。

        “元樊，”李霓云开口，声音柔得像丝，却带着威严，“本叫你来，有件事要你去。”

        姬赵元樊赶紧躬：“太皇太后请吩咐，臣一定拼死效命。”

        李霓云微微一笑，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拼死倒不用。本要你试探皇上的底线，看他能忍到什么地步。”

        姬赵元樊脸色刷白，声音抖得像筛子：“太皇太后，这……这事太危险了。皇上子得很，臣要是一个不小心，怕是……怕是脑袋不保啊！”

        李霓云冷哼一声，眼神像刀子剜了他一眼：“元樊，你连这点胆子都没有，还想成大事？皇上虽强，但也有弱点。本得知他的底线，才能为大魏谋长远。”

        姬赵元樊咽了口唾沫，低声：“太皇太后的话，臣明白了。可……咋办？”

        “从小开始，”李霓云慢条斯理地说，“朝堂上，稍微质疑一下皇上的决定，或者在贵族里放点风声，瞧他的反应。他要是发火，你就退；他要是忍了，你就再进一步。”

        姬赵元樊点，眼里却满是犹豫：“臣……臣尽力吧。”

        “尽力？”李霓云声音突然冷下来，“元樊，本护着你，不是让你当废物。你要没用，本有的是人能替你。”

        姬赵元樊吓得扑通跪下：“臣绝不敢偷懒！请太皇太后放心，臣一定小心行事！”

        李霓云挥挥手，让他起来：“去吧，记得小心。本在你后，但你要是自己找死，别怪本无情。”

        姬赵元樊退下，脚步踉跄，背影满是狼狈。李霓云靠回宝座，闭目养神。姬赵元樊不过是个棋子，蠢归蠢，好控。用他试探姬赵元，她就能摸清新帝的底牌，为以后铺路。殿外夜风呼啸，幔帐晃悠，像在低语她的心机。

        乐府，皇一角，专门培养乐舞人才的地方。院子里花草茂盛，琴声悠悠，女子的笑声清脆得像银铃。夜色里，一间琴房内，姬赵雨琪独自坐着，纤细的手指在古琴上拨弄，琴声哀婉，像在诉说心里的痛。

        雨琪十二岁，脸清秀得像画，眉眼间却带着点忧郁，跟乐府其他女子的妖媚完全不同。她穿着淡碧纱裙，腰细得像柳枝，尚未发育的段透着少女的纯净。可今晚，她的琴声断断续续，像心不在焉。

        刚才，她无意听到两个乐师嘀咕，说前晋王姬赵元成的家眷可能被送进乐府，像是为了监视，或者有别的打算。雨琪心一震，手指猛地一抖，琴弦发出刺耳的声。她深一口气，强压住慌乱，可脑子里全是小时候的画面：父亲的笑脸，姐妹的嬉戏，还有那场玄武门之变，把一切都毁了。

        “雨琪，你的琴怎么弹得这么乱？”乐师柳氏走进琴房，语气里带着关切。

        雨琪赶紧起，挤出个笑：“柳师傅，婢只是有点累，没啥大事。”

        柳氏皱眉，上下打量她：“累？你天赋这么好，哪会这样？你要是有心事，跟师傅说说。”

        雨琪低，躲开她的目光：“婢不敢隐瞒，真没事。可能是最近练得太多，神不好。”

        柳氏叹口气：“罢了。你天赋出众，皇上很看重你，别因为小事分心。最近里可能有大事，你得随时准备献艺。”

        “是，婢明白。”雨琪恭敬地应。

        柳氏走后，雨琪重新坐下，手却抖得厉害。她得打听家眷的消息，或许能偷偷帮忙。可里耳目太多，她要是一不小心，怕是连命都没了。琴声又起，哀婉得像哭，透着她心里的挣扎。

        不远，一个扫地的仆人低走过，眼底却闪过一丝光。他是东厂的密探，奉命盯着乐府。雨琪的异样全被他看在眼里，密报很快就会送到李德全桌上。

        养心殿，姬赵元的私邸，奢华得像个金窝。墙上挂着蜀锦幔帐，画着江山龙凤，地毯是西域进贡的羊绒，得像云。金鼎里烧着沉香，青烟混着龙涎香，闻着就让人心加速。远，一个女躲在纱幕后轻抚古琴，琴声悠扬，像要抚平帝王的心烦，可今晚，姬赵元却满脑子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