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章已然不再怀疑，他听苏梦醒：“那药水儿原是有数的，据说药水用完之时，便是秋家江山的尽。你看这地下虽然安静，与

，却不知为何这麽快，他走到池边洗洗脸，整理衣衫，对苏梦醒：“那送人的还没回来，只怕此地迟早要被觉察，你我换个地方说话如何？”苏梦醒难得见他正经，便笑：“我正有一大宅空著，只是通著幽冥，不知司徒大人敢不敢去。”司徒章点说好，两人趁著夜色钻入一枯井，七转八转钻进地。苏梦醒燃了火折走在前，司徒章紧随其後，地里又腥又臭，真是什麽味都有。司徒章被熏得晕，直到开了扇石门进去，才能口大气：“这是什麽鬼地方，真是臭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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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梦醒也笑了：“既然到了此地，也没有什麽秘密可言。你当我不知麽？那漠晟早被你套了实话，说了这地的所在。”他边说边走在里，又打开机关两，出个庭院来。

苏梦醒笑了：“那麒麟虽然是可以仿制，但是只有涂了秘制的药水才能显出金色。况且我一个死人，骗你这些什麽？”

两人刚进庭院，只见长明灯照了一片清明，有四四方方庭院深达百余步，四面墙上画了京师的街景风物，极为美。正对著入口的，是座大殿，用了金色琉璃瓦搭了重檐，又有殿檐斗拱、额枋、梁，装饰了青蓝点金，贴金彩画，与外地上的轩辕殿无二，虽然形制较小，庄重富丽却不差分毫。

司徒章并不知地下还有这种所，不禁多看了两眼，却听苏梦醒：“这正是轩辕殿下面的地，若论起来，算是上面的影殿。”他招呼司徒章进去，只见设了九龙宝床，放了一台宽玉棺，却不知所藏何人。司徒章莫名间觉得害怕，不再往前一步，却听苏梦醒：“这里面是睡的是蔷薇皇後，传说她留在此，是等那秋瑾风回来，司徒可有兴致瞧瞧麽？”

苏梦醒：“你又装傻，好不厚。”

苏梦醒并不理他，用火折子点了墙上的火把，擎在手上：“司徒可听说过地下城麽？”

司徒章看装傻不成，正色：“这是你苏家守护的秘密，姓司徒的怎会知，不如大舅哥个向导，让在下开开眼罢。”

司徒章笑：“这不过是市井传说，京师里的怪谈，哪里会有这等地方。”

苏梦醒：“你可说的是秋家的男子都烙麒麟的事麽？这个原也不怪。谁叫秋瑾风貌美，想混他床铺的男女都有，不小心生下个孩子乱了闱可怎麽得了？烙个麒麟只为挂个正统的名儿，只是那蔷薇皇後瞎心罢了。”

苏梦醒说得认真，司徒章却不受邀，只不敢打扰亡者长眠。苏梦醒也不勉强，他慢慢走下来，拉著司徒章往侧殿去了。侧殿里设了床榻席被，很是舒适，比起那阴森的主殿真是好上许多。苏梦醒不知从哪里找了些吃食美酒，放在桌上招待妹夫。两人吃了几杯酒，提起秋家血脉的事情，司徒章问：“那蔷薇皇後可是你先祖的姐姐，秋瑾风心肝肉肉的妻子，我听说她订下个古怪的规矩，可有此事？”

司徒章：“你说的可是真的？若是别人也烙了麒麟，不是难以分辨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