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非要和柳姐姐说说才是。所幸被人送到这边,也不用专门来见姐姐了。”
柳媚烟dao:“司徒大人莫非是问他家夫人的事麽?她在这边好得很,前几日还偷偷跑出去了,至今未归。好在她是内卫子弟,在京城里如鱼得水,请司徒大人不必担心。”
卿明瞧她镇定自若,仿佛早就演练了百变,心想不愧为风月场中之人,想著想著,竟莫名脸红起来。他从怀里取了只鹅guan递给柳媚烟,看著她扯了张织物出来,展开也有半张桌面大小。
柳媚烟皱皱眉tou,从妆台抽屉里nie出个粉盒,在盘子里用水化开,把那织物铺在盆口,居然lou出许多字来。卿明按规矩回shen不看,片刻後听柳媚烟低声dao:“拜火教麽?好生奇怪。”
卿明从未听说过此教派,他回shen看向柳媚烟,只见她一脸凝重,隐约间还有些慌乱,不禁有些好奇。但内卫规矩,不该问的决不能问,所以卿明只能站在边上,看柳媚烟用烛火把织物烧了个干净。
烧完织物,柳媚烟dao:“卿明公子只guan把妹子带到这边,明日清晨nu家就派人送你二人出京。至於司徒大人所托之事,nu家自然全力去zuo,还请卿明公子将此话带到。”
卿明使命已毕,便不再停留,他飞shen出了窗hu,掠上房檐,几个起落便失了踪迹,真如ru燕投林一般。
柳媚烟看他去远,才关了窗hu,她摇铃招呼小厮进来收拾屋子,又让丫环铺好被褥,床上用的是一对儿素缎子nuan被,上面铺了条波斯绒毯和羊羔子压被。
柳媚烟泡了个ru水澡,用香膏仔细涂抹全shen,直到未曾落下一chu1才钻进被里。她命丫环落下帐子,chui了灯,偷偷从枕下取了条汗巾搂在怀里,只当是那人仍在shen边,不曾娶了妻子,也不曾和男人gun床,仍是她破shen时初遇的少年郎君,虽然面上总是泼pi无赖相,暗地里却认真得很。“终究还是选了那人麽?”她以手抚弄汗巾,自言自语dao:“只怕他无情无义,非你可以降服得了啊。”司徒大人。
美人恩第十五回牙狼1
柳媚烟上床不久,天上忽然起了雪花,到了午夜更是北风呼啸,比白日里冷了许多。文散生在礼光殿里批了些奏章,正倦得想睡,就有内监进来禀报,说府上有家人请他回府。文散生问访客何人,内监也说不清楚,只呈上本文书交给他看。文散生翻开文书一看,微微皱皱眉tou,便令备车回府。
ma车出了gong门,片刻便上了朱雀大街,文散生抱著nuan炉,xiong腹间被熨得nuan和舒适,更是想睡。他方才闭眼瞌睡,就听见外面卫士怒喝dao:“何人胆敢冲撞礼光殿车驾!还不快快闪开。”文散生隐约间料到来者不善,却一动不动,他听到外面刀枪声乱响,在雪夜里分外清晰,半盏茶的工夫才安静下来。文散生撩开车帘,外面已然一片银白,ma车前扑倒两三个汉子,动也不动,想是死了。
文散生盯著死人看了一会儿,命令车夫回府,然後漠然缩回车里,又把nuan炉抱在怀里。ma车继续前行,文散生对车里多出的那人dao:“梵天公子好雅兴,居然半路来访,为何不等文某回到府中,莫非著急了麽?”
来人年纪很轻,浑shen上下雪白一团,只有耳上细细六个金刚钻闪闪发光,他眯了眯金色眼眸,笑dao:“梵天不过是受了文大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