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西说:“那你立字据。”

阮小西也学他深沉:“难……你是要我去搞潜规则？”

“想要就得付出代价。”杨乐目光深沉地望着前方车水龙，“这个圈子，水永远比你想像的深，想出，靠努力是不行的。你懂吗？”

“想！”

人家话都说到了这种地步，再推辞就没理了，阮小西爽快答应:“行啊，不过我演的不好，你不能凶我，因为我玻璃心，谁凶我，我就生气。”想了想又补充，“谁都不能凶我，导演啊明星啊，都不行。”

一阵铃声打断了俩人的谈话，杨乐拿起手机，不耐烦地“嗯”了几声便挂断了，也不想再跟阮小西纠缠:“行了，我写。写完跟我去吃个饭。”

“想！”

可他为什么，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呢？

“这太俗……”

“想不想想演什么就演什么？”

杨乐“呵”笑了一声，推了推自己的金丝边眼镜:“你懂什么叫潜规则吗？”

***

……觉悟这么高。

阮小西回答干脆:“喜欢！”

“想！”

“我懂，抱大。”阮小西说，“我已经有为演艺事业献的打算了！”

阮小西有些惊讶，点点:“你怎么知我家里情况？”

阮小西反问:“你是不是表面迎合，内心却在想着违誓？不然怎么会在乎结果？”

“你刚不还在夸我演技好？”阮小西伤心问，他在台上表演的就这样，“我就知……”

此时已经晚上六点，阮小西手放在腹按了按，很高兴:“吃什么？”

杨乐:“……好好说话，成什么样子。”他似乎招惹了不得了的人。

“想不想赚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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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咱们去讨好一个大老板，被他看上了，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杨乐面色不好看:“终不举？什么鬼东西？换一个。”

“放心，演技都是练出来的，谁没个新人的时候。”制作人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先拐到手再说，“没人会凶你。”

“你们导员跟我谈过了，我想了解你。”制作人，“那，你怎么想？”

制作人:“？”

转，看着阮小西的眼神带了些同情和理解，“你家里……情况困难的吧？下面一个妹妹还在念高中，上哥哥不好，全靠种地养活一家，你可能，需要演戏的钱。”

“饭局就别吃什么了，保证你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对着这个大学生，杨乐实在客气不起来。

“想不想以后有好资源？”

阮小西从书包里摸出纸笔递给他，“我说你写啊:我杨乐在此立誓，绝不对阮小西凶半个字，整个剧组都不行，如有违誓，终不举。签名，日期。”

俩人开车前往酒店，路上杨乐这才跟被自己拐来的无知大学生透:“喜欢演戏？”

“借口，都是借口！”阮小西左手捂住口，颤抖着手指向他，面容痛苦，“你就是想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