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函川见他倔强如此，不怒反笑，正要继续问，宁萍尖声开口：“大胆！尊主问话竟敢不答，来人，快给我拖下去！”

他话还没说完，秦函川伸手把徐悯言的领子一拎，这人真没什么重量，不由眉又是一皱：

宁萍吓得噤了声，心里又是害怕又是疑惑，她得明明没错，不知她未来的夫君为什么突然生气。

秦函川伸手拨了拨徐悯言垂在脸颊边的发，灰扑扑的，全都打了结：“宁府最好的汤池在哪？”

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一时各人心里所想各异：完了，尊主该不会看上这个脏兮兮的隶了吧。

该死，他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去单独看一个肮脏的隶？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明明已经决定赴死，偏偏叫他再看一眼，于是又对生命生出了不该有的贪念。

每次面对秦函川，他都是最没办法的那一个。日思夜想的那张脸终于出现在他面前，好像梦境一般，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只是一眼，已叫他溃不成军，思念一旦勾起，便无休无止。

宁老爷站出来，委婉地提醒他：“尊主大人，小女萍今晚……”正准备去那里沐浴后侍奉您。

宁萍不满地蹙眉，上前阻拦：“夫君，你怎么碰那个脏隶，脏了自……”

宁萍瞪大了眼睛：这怎么能行！不行，必须阻止这个该死的隶接近夫君！秦函川冷冷睨了她一眼，神色如结寒冰：

然察觉不到自己即将泪满面，只是怔怔地盯着他的函川看，看得失了心。他的了，他快被看得没有力气了。

秦函川盯着他的脸，这个隶脏兮兮的，只有一双乌黑的眼睛温而摄人，睫长如羽扇。

函川、函川……

“怎么，宁府这么小气，区区一个隶，都不舍得么。”

徐悯言抿着，不说话。

他醒过神来，面容又恢复了冷漠：“你叫什么名字。”

宁萍只得忍气吞声，行了个礼：“自然全听夫君的。”

“疯女人带下去好好养病，至于这个隶，”说着，见徐悯言紧张无比，不禁嗤笑一下，“暂且借本座一晚。”

宁老爷以为他要沐浴，回答：“秉尊主，是南边的清泰池。池里引的都是天然温泉水，您……”“这个隶，带到那边去洗一洗。”秦函川说着，眼神暗了暗，目光又在徐悯言的脸颊上连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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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悯言无法再承受他这等目光，一个挣扎偏脱了出来。秦函川有些恼怒，这个隶竟敢当众拒绝自己。

然而谁都不敢当面质疑秦函川的选择。

秦函川冷眼往她那边一扫，他年幼的时候被扔去喂鬼，对于这种将活人喂鬼喂兽的勾当最为痛恨，宁萍从刚刚起就在他的霉，此时竟然还不知收敛。

第56章池水

口味真奇特……

知了又如何，不过是将死之人的名字。

殷雪莘静静站在一边，她认出了徐悯言，脸上只掠

第五十六章

徐悯言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他屏住了呼，不知即将发生什么。

不知为何，他心中砰然一动，仿佛那双眼能直直看到他心底最柔的地方，让他一瞬失神。

“闭嘴。”秦函川脸色铁青，眼眸深阴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