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则衷没有再接近，他停驻在原地，第一时间就想起了多年前所的那个梦，梦里戎冶搭着

其实他还是有点儿觉悟，刚才那场事肯定是他更为享受，但看成则衷的态度，恐怕不是谁更爽的问题――是本只爽了他一个。

“我要一个人睡，”成则衷像是知戎冶想的什么，把重点强调了一遍，然后顿了顿还是稍为安抚，“不会早上一醒就踹了你，不用瞎想。”

戎冶看得笑了，伸手把儿子接过来：“估计是想出去转转了，我抱他在房子里走走吧。”

很快响起往浴缸里放水的声音。

那时戎冶去婴儿房看戎其朗，正赶上戎其朗睡醒，不过睁眼之后不知怎么一直在哭，已经排除饿了了难受了等种种因素，保姆抱起来哄了一会儿还没哄好。

成则衷进入大门，劳拉欢迎了他，然后没走几步就望见了戎冶穿着家居服抱着儿子“散步”的影，婴儿抓着爸爸的一手指，口中正咿咿呀呀，而戎冶在愉快地低笑，好一副柔情场面。

“我一会儿睡隔间房，”成则衷的声音听起来如常，非要说就是带了丝困倦，“这儿你收拾，该理掉的东西都理掉，然后你爱睡哪儿睡哪儿。”

戎冶一点点回想，过程之中，成则衷除了最初说过几句话之后就一直很沉默，也是安安静静地……而且除了被口出来的那一回，好像也没有再过。

――没人回自己家还得提前申请报备的，所以成则衷来的那一天，戎冶事先并不知。

他一臂托着婴儿的屁屁让其自然地靠着肩依偎在自己前，将掌心覆在婴儿背上防护，同时有节奏地轻拍，边慢步走着边柔声哄，从楼上溜达到楼下。

……

他当然希望成则衷能直接答应搬进槟源，但又觉得不该鲁莽冒进，于是先尝试地提出让成则衷每周能有几天过来住，就把这儿也当作自己的一居所、第二个家。

其实戎冶很想让成则衷从雅洲绿地搬出来。他确信那间公寓里还有靳哲留下的痕迹，而且一想到那儿是他们俩共同生活过的地方，戎冶心里就是一阵难以平复的妒意；再想到当初是自己强行断了成则衷和靳哲后路把人抢了过来而非成则衷自发与靳哲断绝，他又不可避免地气虚。

戎冶被正中红心地打击了，自带阴影线地坐在床上特别想点烟来思考人生：不是吧我活儿真的差到阿衷直接翻脸无情吗？？？

戎冶心里又是空落落又是甜丝丝，说不清喜悲地叹了口气：“知了。”

这话说得已经非常明白了，戎冶的占有昭然若揭，成则衷看了他一眼，然后仍然平静地开了口：“知了，会考虑。”

成则衷淡淡地问：“这件事的必要是？”

戎冶言又止。

戎冶还一再保证，成则衷不愿意被打扰的时候他绝对不作出任何形式的扰――成则衷不在时房子里他最大，成则衷来了那这里就是成则衷最大。说完这些他跟等彩票开上亿大奖似的期待着一个肯定回复，神情又是虔诚又是紧张。

他后知后觉地惴惴起来，跑到浴室门前敲了敲，放柔了声音问：“阿衷，你还好吗？”

戎冶顿时有几分气，默了默才用有些闷闷不乐的声音说：“我希望你生活里跟我相关的事物越多越好，把闲杂人等的痕迹通通都覆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