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则衷优游自若地说着，一边定定地看着他的眸子，“怎么样，你要是OK，我们现在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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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则衷凉凉地瞧着他。

从生理角度讲，戎冶一万个拒绝被另一个男人的家伙――换作是其他人胆敢对他说“你躺下让我上”，恐怕这会儿都已经被他打得快断气了；从心理角度讲，那就更加不能接受，天知stagnight的那回他是下了多大决心才强迫自己牺牲一次换得成则衷的不离开――结果成则衷还是骗他的，而且，那场不堪回首的事实在给他留下了难以一笑而过的心灵创伤。

他不会，他不敢。

算了，至少这次阿衷愿意前戏吧。他苦中作乐地自我眠，妥协地、逃避地闭上了眼，无意识地咬紧了牙关，把成则衷想象成一套比较温柔的刀俎。

成则衷已经将他的底半褪，狎邪地了两下他结实而富有弹的肌。从未有过此等验的戎冶猛地一个激灵寒直竖，想开口讲句俏话，比如“阿衷，一会儿记得多亲亲我”什么的给自己宽宽心，但已然僵得不听使唤，只得作罢。

戎冶困惑地睁开眼，下一秒就陡然被抓住了下要害：“！”

“我说一句要上你，真是比淋你一整桶冰水还用，”成则衷眼神是凉的，冷谑着松开了手，“分明已经不情愿到一点致都没了，为什么还不拒绝？”

戎冶这厢内心戏不停，成则衷却停了下来。

戎冶当然不舍得就这么认了，看着成则衷温和了几分的眉眼，他心中又是遏止不了的一阵情动，嘴上没守住把门一下子脱口：“谁说不想！我想得都要疯了！”

“对不起，曾经那样对你……我混，”戎冶垂下追悔莫及地说，“你会不愿意完全是理所当然。”――所以我选择坚持完这场考验，如果这样能够消解一些你的阴影的话。

成则衷动作算不上温柔地帮他把襟怀大敞的浴袍扯了一下：“不想了就穿好。”

戎冶用力点了点：“真的。”

雄生物一旦真正火焚起来，面子是说放下就放下，戎冶故作可怜地叹一口气，大胆发浪、

戎冶望着这双殊无笑意的眼睛，结游动了一下：“阿衷……”

“不拒绝，我就当你接受了。”成则衷的声音冷静得要命，不容商榷地已经解开了戎冶浴袍的腰带，在他的结上咬了一口并用尖重重过然后往下吻到锁骨，指掌富有技巧地抚弄着，手法撩拨而态度霸。

“对不起什么？”成则衷冷冷地问。

“阿衷……对不起。”戎冶低低。

戎冶不愿意，他从脚趾到发丝都在抗议！可是他难要赌一把此刻将成则衷推开会是什么后果吗？哪怕成则衷翻脸的几率只有千分之一？

也就是这一刻，他才瞿然忆起，关于这种经历的阴影成则衷恐怕更要深重过自己，一时又添愧悔与黯然。

戎冶已经完全僵成一块石板，成则衷的语气和神情如此认真，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确信无疑如果他说“不”，那么不仅接下来他就得麻溜回隔，而且往后这个问题……就真成老大难了。

成则衷抿着沉默地看了戎冶良久，久到戎冶心里开始打鼓，才终于开了口：“你最好是真的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