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哲不跟他计较揶揄自己的事，厚着脸把人又缠紧了一点，还不满地嘟囔：“真难伺候……”没隔几秒又嫌弃起来，“哇，你这个属蛇的，手都没点热气。”嘴上这么说着，却把成则衷温凉的手握住了尽量拢在自己手心里，打了个倦意十足的哈欠，终于满意地靠住了成则衷的背。

靳哲知成则衷多少有几分不高兴，放在平常他可能有丝忌惮，但此刻他非但不以为忤，还耍起了无赖，假装看不见地闭起了眼睛，一面强横：“困死了！睡觉睡觉！”

成则衷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起下床。

“你陪我过吧，好不好？”

没想到成则衷这下反而笑出声来，转过来他的发：“撒倒是越来越行了，嗯？”倒是躺了下来。

原来成滟滟被禁了足，细问之下才知她前些天无证驾驶被查进了派出所，好在只是破坏了公物没有伤人，而且鉴于还是未成年人所以没有拘留，但成生作为家长还是被通知了，亲

床掀开被子就理所当然地睡下了，嘴里还：“过去些。”

成则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背后贴着这么个热乎乎、无法忽略的大活人，能睡得着倒是有鬼了，但总不能到现在了才抬脚把人踹下去，那样实在太没有教养。于是他只好勉为其难地闭上眼养神，一边忍不住开始认真考虑靳哲需要多久才会睡熟、就算被搬动也不醒。

成则衷总是个“不在乎”的态度，大方惯了，便要起把床让给靳哲：“那我去别的房间。”

靳哲不肯放，睁开一只眼睛乜他，后槽牙磨得作响：“我偏不！”接着双眼都睁开了，炯炯发光地瞪着成则衷，声音大为不爽：“你当我是moneyboy？爽完了还嫌弃是吧？”

结果靳哲立刻猴儿一般攀了上来，手臂绕在成则衷腹间，把一抬挂在成则衷上，在成则衷脖子后面拱了拱，发丝搔得成则衷怪的，眼大概重得懒得抬起来，吐出两个字来：“不用……”说着还在成则衷上摸了一把，口齿不清：“又睡呢？……”

“你知慈善夜后面那天是我生辰吗？”

“你不回港城么？”

然后他听到靳哲声音迷蒙懒倦地同他讲话。

“……是吗。”成则衷缓缓睁开眼睛。

……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成则衷才发现自己昨晚居然还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心下暗自惊奇。再扭看看靳大公子，差不多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去，只出鼻梁及以上，一副毫无防备、全然无辜的模样。

说完这句话，靳哲就看见成则衷敛了敛眸子，冷冷地瞧着自己。

成则衷重新闭上眼，感到靳哲悠长的呼轻轻地、一下下拂在他肤上，就像是海上的风，永远不到海底。

这日下班后成则衷回了成家大宅，成生同已经怀孕四个多月、稍稍显怀的席今晚也来了，只是没见成滟滟影。

成则衷抓住靳哲胡乱游走的手：“乱摸什么。”又拍拍他的手臂，，“乖，松开，我不喜欢跟人一起睡。”说着便要坐起来。

“在港城过，或在其他地方过，无非就是每年换不同地点大开轰趴，一堆熟人，再一堆名，”靳哲迷迷糊糊笑着，“有什么新鲜……再热闹也就是……”他边说着声音边低了下去，话也没讲完就真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