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便到宅子地下的酒吧去，挑了酒舒舒服服坐进沙发里。戎冶剪了两支雪茄，先拿雪松火柴慢慢地点好了一递与成则衷，然后是自己的。

戎冶揣摩了一下，还是当成则衷玩笑故作认真，于是合着表演，以半开玩笑的口吻又说：“至于陆时青，只要他自己愿意就行。”

戎冶垂闷笑了几声。

戎冶原来正悠然把雪茄的烟雾呵出，听得这一句，惊得下意识就倒抽了一口气，才漫逸出口的烟倏忽间就又被猛地了回去，他闷下重重呛咳了两声，接下来咳的一阵虽没那么狠，也带得双肩颤动。

“哦，”成则衷泰然地笑了笑，继续问，“那陆时青呢？”

“那么今天补给你吧。”成则衷笑着站起，拍拍他的背。

他不加思考就直接答应的干脆总算让戎冶的心情明朗起来――这样的态度无疑是有力的证明――戎冶觉得心阴霾陡然散了大半，徐徐转晴。

“想找你喝酒罢了。”戎冶沉默了一下，诌出个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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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恰好我在外这阵子也都没沾荤腥，今天晚些时候本就是要挑人叫过来的……我们有段时间没有玩双主导游戏了吧，阿衷――有兴致么？”戎冶心中有疯狂的念在横冲直撞，口说无凭，他非要证实靳哲对于成则衷确实不任何影响力才肯甘心。

“不过我想先问问――你的情人我都碰得，嗯？还是有些不能碰？”成则衷这样问，微微掀起眼帘，似笑非笑地看着戎冶，“比如……李霄云？”

“想找你喝酒啊。”成则衷不知真假地笑着说，也品了品手中雪茄的味。

成则衷看了他一阵：“戎冶，你心里还是在不高兴吧。”

成则衷淡定自若地看着他，嘴角有疏淡的笑影：“犯得着这么大反应？”

“今天怎么过来了？”戎冶了一口雪茄问成则衷。

戎冶晃一下，直起子抬手将雪茄架在烟灰缸上，眼匝收紧的肤并脸上的肌肉都慢慢放松，他深深吐息一次，终于将间那阵动乱压下去，脖子上剑弩张的青也平抚了，扬眉哈哈一笑：“阿衷，你现在也爱开玩笑了。”

“自然。”

“你还是回主动提出来，我哪有扫你兴的理？”成则衷闻言眉梢轻挑。

“你是知了我在，所以蒙了靳哲的眼睛吧，”戎冶嗓音低沉，“替他顾全颜面？不想他受刺激？阿衷，这样你还说对他全不在乎。”

成则衷淡然轻哂，还开了个玩笑：“跟是否在乎他尊严和感受毫无联系，我只是不想我住的地方变成凶案现场。”

戎冶抬眼看他，本来也没多发自内心的笑一点点散了，双眼的颜色看来都要比平常深几分，幽幽邃邃。

戎冶听得这句，心里还是没有多一点舒坦，接着又听到成则衷问他：“你那天是什么事来找我？”

“既然你没有将他看作特殊的人，”戎冶点点，相当直接地就问，“那么也就没有要对他忠贞的必要，没错吧？”

我只是无所谓，他既然还舍不得结束，我就多奉陪一阵。”

“没同你玩笑，”成则衷也笑了笑，优雅地着雪茄，辨不清眼底情绪，“你只说舍不舍得？”

“李霄云？没什么不可以，”戎冶十足大方地说，嘴角愉悦地翘着，“原来你对她有兴趣？早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