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烧感一直在持续，高晁觉得自己像是脱水的鱼，被剥去鳞片，丢在火上又煎又烤，兀自扑腾着苟延残。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种痛苦的感觉才渐渐消失，一清凉舒的感觉顺着咙一路蔓延到腹。他干渴无比，贪婪地汲取这清，虽然味十分苦涩，但却有令人罢不能的回甘。

蓝桥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了他的鼻尖：“你希望有什么副作用？”

高晁警惕地问：“怎么个奇怪法？”

溃散的意识逐渐找了回来，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在叫他，轻抚他的额，吻着他的嘴。那沁人心脾的凉意就是那个嘴所赐予，高晁情不自禁追逐它，想要索取更多。

他的耳朵被咬破了，他坐起来着红的耳垂说：“蓝老板，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要改变主意呢。”

蓝桥被逗笑了：“比那个作用要好得多。”

蓝桥笑了一声：“没错，我在三天前免了你的债，让你离开。可你当时没走，免债一说已经过期作废了。”

高晁已经不难受了，就是有点虚弱。他茫然四顾，发现已经回到了蓝老板的房间里，诧异：“你怎么把我带回来了？”

蓝桥坦然地说：“我

就不是真心免了他的债让他离开，竟然想要毒死他！

高晁紧张地说：“我希望它能强健。”

蓝桥玩着他的发丝，心不在焉地说：“只是我的蛇胆酒而已，第一次喝会有灼烧难忍的感觉，之后再喝就会觉得清凉宜人。”

恍惚中高晁还以为自己是在梦，等到清醒睁眼才发现并非如此。

也对，这可是个好几千年的老妖了，跟普通的蛇怎么一样呢。高晁受若惊，瑟瑟发抖，结果听到蓝桥继续说：“只不过，喝了这个酒会上瘾，会变得很奇怪。”

濒临“死亡”的一刻，高晁忽然模模糊糊地记起了一些事，过往的几个世界，他似乎也死得很惨。他在手臂上写的那句“总有刁民想害朕”就是为了提醒自己，貌似有人想neng死他。

蓝桥的嘴殷红，挂着一抹撩人的笑。他用拇指了高晁同样的嘴，低声说：“醒了？”

高晁听出调侃之意，一时语：神特么奇怪的酒。

“不然呢，你想去哪？”蓝桥住他的脸颊晃了晃，“找个地方继续骗财骗色吗？”

所以，蓝桥就是那个人么？

高晁：“……”又来！蛇病你玩我很开心吗？

酒苦得要死，吻甜得要命，齿缠绵的感觉令人醉醺醺的，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曾几何时也与人如此亲密，甚至那对嘴的感都一模一样。

他摸了摸腹，心有余悸地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让雷铮在酒里下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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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蛇胆酒”几个字让高晁发麻，有点想问这话的意思是“酒是你的”还是“酒里的蛇胆是你的”，但又不太敢问出口，唯恐答案太恐怖。

他只是小心翼翼地问：“喝了……你的蛇胆酒，有什么副作用吗？”

蓝桥的表情好像在说，不乖就要受惩罚。他咬着高晁的耳朵说：“经常会感到很饿，很渴，一天都离不开我。”

高晁红着脸说：“我已经洗心革面改过自新了。再说不是你免了我的债，让我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