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醍醐灌，觉得他真是深谋远虑。又问：“你专门过来就为了给我送这个啊。”

他替我捂紧了围巾：“你回去吧。我叫车回家。”

他把左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伸到面前给我看。我扶着他的手看了半天，尽款式一模一样，但总觉得比我在手上好看：“是不是应该无名指比较好？”

“你不准喊她姑姑！”我妈愤怒得嗓音都变了调，“她

我想，这可能也算某种程度上的母子同心。

我妈说何俭芳今天打了她。

我妈隔三差五地打电话诉苦，我不能不听，只好把手机放在旁边，作为写论文时的背景音乐。有天晚上，她忽然打来电话，照例骂了两句，却突然哽咽，我吓了一，发觉这次非同寻常，连忙从键盘上挪开手，问出了什么事儿。

我一愣：“姑姑打你了？”

孟先生反问：“你想所有人都来问你，结了婚为什么不请他们喝喜酒？”

我觉得自己像个满披挂大蒜的血鬼，动都不能动了。在昏暗的路灯底下直愣愣地端详半天，飞出去的魂儿重新归位，我才想起说：“还好看。”抬发现他一直盯着我，我不大自在地缩了缩脖子，“我看看你的。”

我猛地看向孟先生，他眼睛里正当一片水春波。心脏开始咕咚咕咚地撞墙，一热意从领口冲起来，我都不知自己脸上是副什么表情，只憋出一句：“……孟潜声，你太肉麻了。”

“傻子，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本来我也准备回去了，坐车回去还要半个多钟。”他拍了拍我，“回去吧，明天再出来。”

“一样的。”

“那你送完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今天真的太冷了。”我了口冷气，看他的表情大约是想捶我，立刻改口，“其实……走走也可以。”

他笑而不应，拿过我手里的盒子，打开盒盖，慢慢把戒指推到我左手上。

瞿男却一直没有消息。

“你生气了？”

第二天我和孟先生出去压路，晚上回到家，我妈发现手上的戒指，问哪儿来的，我撒谎说是逛街买的，她果然说我是神经病。

他点。

点没底，突然指尖碰到一个东西。

因为实习和论文的缘故，过完年没几天，我就和孟先生一起买票回了学校。临近元宵，联系感情靠短信，我照旧给边一圈半熟不熟的人群发短信，大家也纷纷回复。翻来覆去总是那么几条编写得文采斐然的致短信，虽然觉不出多少真情实感，但谁又会说自己不喜欢这种空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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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不会是――

“我就说自己买的。她肯定得说我神经病，别她。”

他单手抱了抱我，没再说话。然而分开的时候，我却觉得他并没有多少高兴的样子。

那东西一动不动，显然不是活物，的，并且有棱角。手指聚拢一抓，像是个小盒子，我纳闷：“什么东西啊……”

这实在是有些稀奇。虽说这么说有点恬不知耻，但往常逢年过节，她都早早热情问候我，加上她家乡重视节日传统，短信、电话、特产一样不落。我心里纳罕了一回，转就把这点无足轻重的小事忘了。

我把人拉回来亲了一口。他笑了笑，忽然想到，问：“回去你妈看见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