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档案袋的事?”他挠了挠鬓角,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她刚才让我去送,可教务在新楼我也找不着啊,哪个区多少层都不知
......估计,叫你就这事。”
不咸不淡的,问号也没打,隔着屏幕许笙都能想象那人拉着脸垂着眸、带点埋怨的样儿。许笙边不自觉地
着笑,回
:“出了,再有十分钟吧,你到了?”
庄白书修长的手指着书包带,把书包撂到
后,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
许笙又看了一眼表,十分钟过去,他才刚到走廊边的第一个窗。
?s i mi sh u w u .com
“班长――老李叫你去办公室。”班里一个学生从门外进来,大声地喊他。
“去,怎么不去?”庄白书一抬下巴,倨傲地、煞有其事:“昨天听的
满意得。”
这种苦差谁摊上谁倒霉,可偏偏他是班长。新楼跟他们隔了一百多米,与校大门的方向相反,他去完需要折返回来,教务又在
层,估计等他这一趟送完,班车都走光了。
庄白书和他发短信,每次说不上秒回,但从没让他等时间长过。许笙没忍住拿起手机又看了好几眼,没回。
还跟他怄气呢?
“你还没出校门。”
许笙把手机揣进兜里,步伐不无察觉地急促起来,这附近的居民楼太多,一排接一排的,犄角旮旯胡同长廊也出奇的纷杂,不熟悉的来这边,都能跟进了迷似
许笙叹了口气:“行,我现在过去。”
里估摸着他够呛能去。
他迅速把东西扔进书包,拉上拉锁。庄白书坐在旁边,眼睛弹珠一样盯着他:“你要去很久?”
许笙在队伍的偏后方,轮到他时也没剩几个人了,他登记完快步离开教务,掏出手机给庄白书发了条短信,说自己还得等一会儿,让他到了先进去别在门口等。
他差点忘了还得跟庄白书一起去上课这茬,许笙有点大,事赶事都摞到一块了,他对庄白书说:“你先去吧,我等会追上你。”
许笙盯着那人健硕的背影,心里说不出个什么滋味。从私心上说他希望能陪着庄白书,他自己也不知
那个期限到什么时候,可能是毕业,也可能是他们之间平衡被揭破的瞬间,但起码多一秒,是一秒。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喜欢耍着你玩,你越着急赶时间,它就非得给你找点耗时的麻烦,你只有急得直脚的份、却什么都
不了。
许笙眯着眼睛看着他,心说昨天那两个小时你注意力连一分钟都没在黑板上。
老李跟他一说,还真是送档案这事,许笙抬着那一高摞黄纸,艰难地踱到新楼
层时,被那从门里排到走廊厕所的队伍惊呆了。
没过一会儿,手机叮得响了一声,许笙点开:
许笙握着手机,穿过商业街后排的居民楼,这边位置略偏僻,喧嚣的鸣笛声和闪烁的霓虹灯光逐渐销声匿迹,周围愈发安静起来,行人和学生也寥寥无几,手机始终没震动。
他注定不能是个随心所的人,每当他心里掀起一丝波澜,曾经血淋淋的事实就抵在他的心口,就好像他每违抗一点,就扎得愈深,最终鲜血泗
,他那点奢望被压制着、一寸寸吞噬殆尽。
许笙这边东西才收拾到一半,只得停下,问那人:“她说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