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

闻五中肯评价：“比试切磋，君殊赢；如果是死斗，君殊活不了。”

胜负已出

君殊了声：

旁的宣于唯风却并未注意台上，而是目光如刀，死死盯在君玉染后的杭雪舟上。

“因为赤卫军是乡巴佬儿啊！”闻五摸着下巴，面上笑嘻嘻的，黑曜石一般的瞳孔闪烁不定，像是动着一簇火苗，“剑是兵中的君子，我估计，那小老儿觉得赤卫军是一群乡野人，不使剑，想故意让你家宣于大人出丑。明山替上去，也好不到哪儿去。”

然，君殊反应极快，姿飘逸如梭如电，仰竟躲了过去。

高台之上，兵刃相接。

形势陡转，下一刻，君殊的剑已架上了明山的肩膀。

君殊忙凝气定神，力集中在明山的剑上，飞一跃，堪堪躲开。等稳稳落地，迎面是明山破空打开的一掌。

台下已有人叫嚷开，像是溅入水的油锅，沸腾不止。

君殊的剑招绚丽优美，姿飘摇如画中仙，俊逸翩跹；明山剑走偏锋，招式简明，不拘于形势。

只看了一会儿，闻五就忍不住打哈欠，无趣。

明山咕哝了声“啰嗦”，突然提剑刺了上去。

君殊剑，：

宣于唯风深以为然，不过，眉尖一挑，问闻五：“你上过战场？”

“开始吗？”

闻五倒不以为意：“战场之上，谁还有工夫跟你说什么‘在下谁谁，请赐教’之类的。指不定你罗里吧嗦的时候，人家早一刀砍过来，你就成一滩肉泥了。”

君玉染看他走来，脸色微变，但还是角弯弯，勾出了一抹极生动的笑意，：“恭喜，你又赢了。”

闻五双眼微眯，突然作出一副和蔼可亲的长者模样，语重心长：“小伙子，即使明大人正正经经地站在那儿，恭恭敬敬地点哈腰说‘你好，我是你的仰慕者，你小心些，我要进攻了’，他们还会觉得明山在装模作样，巴结人家。”

“在下君殊，请明大人赐教。”

白宵忍不住捂脸：“明大人这……都不打声招呼的吗？”

闻五赞：“也不全是花把式。”

白宵从小是生惯养的，从没上过战场，对行军打仗也是一窍不通，但是，看到周围皆是鄙夷不屑之色，心里难受，俊俏白净的脸儿皱成了苦瓜脸，嘴里哼哼唧唧：

君殊一白衣，姿高挑面容俊雅，腰间佩着一把美的长剑。高台之上，长玉立，衣袂飘飞，当真是浊世佳公子，当世无双。

“明大人，承让。”

简而言之，一个冗余繁琐、华而不实，一个见招拆招，灵动自然。

“为、为什么呀？”

这个“又”字刻意咬重

这一刺来得突然，君殊显然没有料到，淡然无波的脸色竟有一丝丝破裂。

便下高台，走向君玉染。

白宵忽地不吭声了

闻五闭嘴，低吃瓜。

“话是这么说，可还是要装样子的。他看他们都在嘲笑明大人鄙不堪，上不了台面。”

“这是……！”

待君玉染出现时，君殊的剑势陡然偏斜，明山眼微挑，迎面接下一招，手中剑脱手而出，化为一锐利的光影刺上君殊的脖子。

台下登时一片哗然，嘘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