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五想说躲不开，可脑中灵光乍现，问：“当时，渡景没有躲开吗？”

老天爷真懂他，春陵溪摆着一叶小舟，青衫木屐的渡雪时正懒洋洋地靠在上面，手里拿的一酒壶，青衫上尽是落花。

闻五却忍不住冒冷汗：“该不会……呃，不会吧？当时渡景是不是对老子了什么，老子吓得都不敢抱女人了……”

闻五想套话：“是因为你亲手杀了他？”

宣于唯风看得目瞪口呆

速度之快，犹如狡兔。

不可言说

当时渡雪时年岁尚轻，渡景却有一压到晏熙的好功夫，怎么可能杀得了他？闻五肯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这一窜，闻五窜回了春陵溪渡口。

――啊啊啊啊啊啊！！

渡雪时却不再答话，手指飞快点过闻五上的几，微一用力，数十细针破而出。

好像发现了很了不得的东西，闻五突然摆出一副十分崩溃的脸色，大骂：“老不休！老不休！真他娘的恶心透了，那个谁，赶紧来雷劈了我吧！“

渡雪时脸色可谓十分阴沉可怕，整个人压倒闻五，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尖锐又凄厉，听上去竟有几分痛苦：“为什么，为什么你也不躲？”

“无邪！”

闻五登时心花怒放了，一个飞奔扑过去，大喊：

如果真是，那……！不，不会的！

渡雪时撩开颈边长发，灌了一口酒，：“渡景应该不想看见我的脸。”

“跟你没关系――我走了！”

渡雪时笑呵呵地承认了：“对，我亲手杀了他。”

渡雪时咧嘴笑了，那张因醉酒染上红晕的脸似乎生动了些。

可父皇的确，还是说……

闻五几乎扑到渡雪时上，好在看到那把突然横在脖子上的短剑时及时止住了脚步，说：“不要手抖。你喝醉了，手一抖，我就真的去见渡景了。”

这时候，闻五只是盯着渡雪时，悄无声息地收回了那把抵在他背后的匕首。落在渡

渡雪时闻声看过来，微蹙的眉宇显示出不悦。

渡雪时问：“你想知？”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闻五本躲闪不及，躲无可躲之下，闻五干脆不躲了，袖中出匕首，目光落在袭上来的渡雪时上，瞳孔已隐隐透出猩光。

果真，便在这时，渡雪时扑过来，手里一把淬毒的短刃向闻五的口，角还带着笑，看上去恣意又疯狂：

下一刻，闻五竟被当撞到了地上，像是猛虎扑食，匕首停在了前几寸。

说令尊不举了么？”宣于唯风如此猜测。

……不能深思

却见渡雪时摇摇晃晃地站起，衣袍上的花抖落了一地，面容雪白，唯有一双亮晶晶的眸子黑漆漆地敲着闻五。

“怎么杀的？”

“当时就是这么杀的。”

“今儿是鬼节，你不给渡景烧点儿东西吗？渡景是你爹，即便他对不住你，死了你还是要尽孝的。”

宣于唯风皱眉，眼神像在看疯疯癫癫的傻子：“你又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

“就是它们让你躲不开吗？”渡雪时面带讥诮，眼神阴沉沉的好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闻五手脚并用爬起来，还差点儿摔了个狗吃屎，直接窜远了。

闻五却被他盯得发麻，心中陡然生出一危险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