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非离点了点，“这香有情的功效，兴许徐姨又弄错了。”

说着陆非离走到矮榻旁，正襟危坐，开始闭目养神。

沈牧觉得不可思议：“你真的要陪我？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我怎么看都觉得你很奇怪。”

沈牧缓缓转动眼珠子，凝视陆非离：“我怎么觉得……你早就知？”

“不用！”

可又不像……这种渴，像是……

沈牧没有吭声，只是看着他，然而那冷冽的眉宇间早已晕染上迷离的妩媚之色，犹如铮铮青松缠绕了一抹妖娆柔的青青藤蔓，刚柔并济，又好像肃杀萧

陆非离忙收回视线，拉了拉衣襟，脸上像冒着热气，说：“我觉得很热。”

“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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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非离无奈睁开眼睛，幽深的眸子不知为何红彤彤的一片隐忍克制的赤色。

“――那你不早说？”

陆非离并未理会他的取笑，而是郑重其事地询问沈牧：“可以吗？”

沈牧气得抬手就要送上一掌教训陆非离，可碰上纹丝不动等着挨打的躯，鬼使神差地了掌力，只愤一样拍了下。

沈牧脸色当即变得十分阴沉，“我应该再补几刀的，毕竟……那么好的机会，没有下次了。”

“……没有，”陆非离干巴巴地说。

“哎，我去找徐姨吧，问她有没有法子。”

“我是大夫，知……”

沈牧：“……”

“才没有不碍事？！――”沈牧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掌用力，手指简直要扣进他的血肉里。

手指抵在咙，难言的燥热细细蔓延，渴得嗓子眼儿几乎要冒烟了。

躺在地上任人宰割的苏瑛，眼睛淌出猩红色的血的凄惨样子，那副逐渐褪去血色的苍白的面孔濒死之际出的惊骇、无助又痛苦的神色，让他在睡梦中几次酣畅地笑醒，可是如今，苏瑛没死。

“看来你的定力也不怎么样啊，”沈牧得意地拍了拍他的脸颊，“你的样子，看上去比我好不了多少。”

“我觉得还好，你定力不行，所以很受影响，”陆非离不顾肩膀上的疼痛，煞有介事地教训，“要我给你找个姑娘吗？”

视线缓缓移到拼命灌水的陆非离的脸上，再看向飘有袅袅青烟的香炉，再开口的声音变得十分干涩：“这里是霜楼，肉生意的地方，听小柳说为了增加情趣，会在房间里点燃情的熏香。”

“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我？”

沈牧狠狠闭上了眼睛，尽量克制自己不至于太过失态，再睁开，发现陆非离面红耳赤地盯着自己，不禁摸了摸脸颊，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只一点儿，不碍事。”

“苏瑛没死？――他居然没死？！――”

“――说了不用！”

沈牧凑近，弯腰端详陆非离赤红的脸颊，叹气：“你又使什么子？”

又捧起茶壶，直接往嘴里灌水。

“怎么回事？”

“苏瑛在‘买卖楼’，我遇见他了。”

陆非离闭着眼睛，声音听上去有点儿发抖：“沈牧，你去躺着，我不想听你说话。”

看他大口吞咽茶水，沈牧突然觉得也……口干燥了。

“……也罢，我陪你忍，忍过这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