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看了他一眼,淡淡:“二爷不是刚说了凡事要重规矩,既然这事也是钟家的规矩,自是与恩爱与否并无关系。难
因为我和大爷恩爱亲厚,二爷便会破了规矩,不让我走了吗?”
钟九原是见惯了族内寡妇因被谴返而大吵大闹、或是寻死上吊的,可是像秦淮这样刚刚守寡不到三天,便主动问起何时要谴送他,还真是从未得见。
在钟家这个修罗场里沉沦,说不定哪一天,便会被人带上一条悲惨的不归路。
人群里的钟秀忽然站了起来。
厅内众人都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给惊到了。
钟秀看了眼秦淮略皱起的眉,
边梨涡一闪,又
:“所以大嫂子现下,还是安心和老七回泊春苑去,好好调养调养,毕竟大哥这丧事,嫂子还要辛苦得很呢。”
钟义侧看了一眼钟九,皱着眉
对秦淮
:“大嫂子想问些什么,便请说吧。”
说话间外面请来的医生已经赶到,众人忙着领医生去看视钟礼和何意如,钟义便让各房人自行散去,又命人将雀儿捆了手脚,先扔到那间专门惩诫后宅下人的屋子里去,等太太醒来后,再行定夺。
秦淮虽然早知不会一下子便达成所愿,但是自己将那话说了出来,便也等于将了钟家一军,
着他们迟早放自己离开。
他正在沉之间,却听钟义开口
:
秦淮这句话虽然说得淡淡的,却一下子让钟义张口结,不知如何接了下去。
果然他想得没错,钟秀紧接着又:“只是现下雀儿已不可用,泊春苑里没了掌事的丫
,怎么使得。二哥,我倒有个建议,不如便将我房里那个二等丫
碧儿,调派到泊春苑去,那丫
为人爽利,又是我亲手调理出来的,专会服侍
小姐,必可为大嫂子所用。”
秦淮深了一口气,站直了
形,“我知
钟氏家族里,凡是失夫的寡妇,但凡没有留后的,便要被谴返回娘家,或是自行出去过活,现下大爷殁了,我
下又没有后人,想来自然要守这个规矩,因此我想问一下九叔和二爷,要几时打发我离开,我也好有个准备不是。”
钟义眼睛一眯,忙,“倒是二妹妹想得周全,大嫂子此刻刚刚丧夫,心情必是愁闷,最是需要照料,如此便这么定了。”
秦淮听她所言,心下一愣,这钟秀怎么忽然有这般好心了。
“大嫂子这话听着好生令人讶异,明明嫂子和大哥那么亲密恩爱,怎么这会子倒先问起这事来了。”
眼下见钟氏二房兄妹不容分说,便安排了一个二房的丫过
所以在钟义提到“规矩”这两个字的时候,秦淮忽然眼前一亮,这一刻,强烈的心告诉了他自己,什么叫求生
。
钟九点了点,“不错,我且为此专门给官家签了保单,便是承诺他二人不能擅自离开钟家。至于族规一事,待大爷的丧事和官家的事了结后,自会考虑。”
“大嫂子这话说得很是啊,家有家法,族有族规,日后大嫂子的归宿,必然是要听从族里的安排。只一样,家法也好,族规也罢,却再也大不过官家的法令去。大嫂子难忘了,九叔方才不是说过,关于大哥在家庙死亡一事,在官家最后的查验结果没有下达之前,大嫂子和老七二人,是不得离开钟家的,是吧,九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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