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阖眼,手指一点点地拨着血绛珠,仿佛老僧入定一样,将若也不促,目光始终不离怀中人,半晌,长生才问
:“你所爱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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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若坐在他侧,将漱口的青盐水放下,抓过他的手腕,问
:“你昨个是怎么回事?”
长生手指收紧,最后问了一句:“那你……所愿为何?”
指间感温
,让人有些恍惚,长生敛眉,突然一个倾
,两人呼
交织,他淡淡问
:“将若,你把我当成了谁?”
将若顺势将他搂入怀中,下巴搁在他肩,也不说话,仿佛这样坐在天荒地老才是好的。
“所爱自然为你。”
“长生……”将若大着胆子握住他的左手,与他对视,眸子里染着笑意,“真好。”
将若端着青盐水进来时,长生便坐在书案,一手
着额角,里衣松松垮垮地,外罩着他那件雪白裘衣,昏暗的烛火给他的面容平添了一分
色。
若说恨,他恨得人多了去了,可仔细想来,将若又一时半会想不清楚自己该恨哪些人。
长生将他的手按住,贴着他的面颊,笑问:“好什么?”
将若笑,:“你便是你。”
侧的人安然酣睡,天色尚未明朗,将若连忙下榻,穿
好后便出了寝殿。
他手指紧握,忽然将重重地靠在了长生
上,目光涣散,
了句:“唯一所恨……便是相爱不相识。”
长生眉蹙起,很显然,这个答案不能让他满意,长生不依不饶地问
:“你把我当成了谁?”
将若一愣,薄紧抿。
长生定定看着他,目子里突然多了些许将若看不真实的疏离,他又继续问:“那你所恨为何?”
“走火入魔吧。”长生余光瞥了他一眼,漱了漱口,又:“我可能还得出去几日,你留在府内自
才敢上前,地上跪坐的人缓缓睁开了眼,潭水幽深,长生披着一件灰色的长袍,手指转着血绛珠,淡笑不语。
“愿欢喜无忧。”
长生突然觉得咙酸疼,他握着将若的手背贴上自己的心口,嘴
紧抿。
将若冷不防瞧他变了脸色,心一惊,还未伸出手就被自己吓醒了。
“贪。”长生瞪了他一眼,揪住他的衣带又笑了笑,“给你亲一口如何?”
长生抬手就能够到他的银发,手指一转,圈了一撮把玩,仿佛也不忍心打扰这片刻的宁静。
将若双手环着他的腰,微微颔首,笑:“有奖励吗?”
这个问题,长生不久前酒醉时也问过一次,那时的将若还未来得及回答,他便先醉死了过去,将若想,就算当时长生还清醒着,他也不知怎么回答。
山涧溪水叮咚作响,长生换了个姿势,一手住他的后颈,轻轻缓缓地
着,
:“将若,我问你几个问题。”
榻上,长生悠悠转醒,看着寝殿内的屏风不发一词。
将若立即毫不糊地亲了亲他的
角,“想问什么,我定知无不言。”
将若眼底都是笑意,温的
贴上了他的额
,长生躲了躲,将若双手捧着他的脸,皱眉
:“别动。”
长生立刻僵住,然后一只手使劲扯了扯他的衣带,像是在愤,将若哭笑不得
:“你这样……真是叫人无所适从。”
“你还在。”将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