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如今应该是在东隅向晚。”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败叶草还有五十多年才会开花吧？

应该是将若住的地方了，看来明日要去看看他，然后……辞别。

袅袅的檀木香溢出香炉，镂空的雕花窗飞入几片零星的花，一袭苏垂下，榻上的人侧而眠。

“淤青渐重，遍布全，肉腐烂。”

莲止挑开了帐幔，看着陷于锦被中的人，叹了口气，一手握起了他的右手，：“先前我便注意了，你这次是去了哪里？”

“谁？你说那个傻书生？”将若无奈的翻了个，眯眼：“路上碰见的，抓回来玩玩。”

了？那先生知这是什么地方吗？”

将若眉一挑，虽然白骨对他没什么影响，但他还是支起了上半个子，沉声：“早知就将那小子挫骨扬灰了。”

面前人的子恶劣依旧，莲止长叹了一口气，声：“阿若，我奉劝你一句，别招惹他。那人一仙骨，生来便是要位列仙班的，你这样是自找麻烦。”

“位列仙班。”将若轻笑，一想到那人傻里傻气地样子，脸上的笑意越发，不禁失声：“莲止你搞清楚了，不是我先招惹他的，是他先找我问路的。”

“什么事？”

莲止默然无声地看着他，将若眼中笑意十

“燕林什么东西没有？”莲止敛去衣袖掩住了那些伤痕，可将若面色依旧，他：“沾染了这种毒，你就只能等着梵山的败叶草开花了。”

莲止回看了看。

“燕林是往千秋的地盘，你在那里讨不了什么好果子吃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将若的袖子挽了上去，而出的肌肤上此刻多了些斑斑点点的淤青，仿佛被人待了一样，莲止叹息：“她那个孩子长年在外蚕食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你也敢沾染他的血？”

“是。”莲止伸手推开一扇门，示意颜于归进去，又：“先生既然知，若要行仙，当远离是好。”

颜于归颔首，眸色被藏住，神思恍惚，虽然早就知要分别，但没想过居然这么快。

“先生。”

虽然在败叶草开花之前他并不会腐烂的彻底，但是一想到自己将会变成那副鬼样子，将若不禁怒火中烧，恨不得现在就去手撕了那小鬼，居然敢这样算计他，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意外。”将若看着手臂上的淤青，眉一皱，冷冷：“谁知那个家伙死了这么久还有血？”

“将若在哪里？”虽说会离开，可颜于归觉得，出于礼貌，他走之前也要拜访一下妖若的。

虽然猜测出了，但由莲止亲口承认又是另一番滋味，颜于归手扶着门框，沉默了片刻，静静：“我知。”

“魅城？”

榻上假寐的人睁开了眼，打了个哈欠，整个人又趴在了玉枕上，睡意惺忪：“燕林，还倒霉的遇见了往千秋那个疯女人。”

“期间呢？”

“无事，早点休息吧。”莲止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最终只是淡笑，见颜于归颔首合了门，笑意才微微收起，而后缓步离开。

“那便好。”莲止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俯一拜，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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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隅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