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世界上又有什么是公平的？只有自己一点一点搏命挣来的力量才是属于自己的力量，不想要些什么、想要表达自己的什么意愿，如果没有力量为其支，一切也都会有如空中楼阁。

牙相信着力量，也在今日的战斗中更看清了自己的不足。

阿洛叹口气，点：“嗯，我知。”

模模糊糊地在脑海里出现了这个问题，一晃而过，快得几乎抓不住它的影。不过牙却把它压在了脑海的最深，只等待有朝一日能够将其挖出，彻彻底底地全弄清楚。

在狂风暴雨的攻击下，他本没有任何机会去观察周围的情况，但是他知，有很多双眼睛都定在了自己的上，而且，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应到，那唯一一双蕴藏了让人无比舒适熨帖情绪的――他以前不明白，可他现在知了，那种情绪叫关怀，也叫温柔。

卡尔加看着阿洛平和的侧脸，皱眉：“人的如果越过了某个极限，就会受到很大的损伤，而在这种损伤之下，可能终生都不会再有所进步。”他仔细地看，想看明白阿洛的表情，“你的牙还不会使用斗气，就没办法在这种状态下自我调整。埃罗尔，我以为，你不是那么冲动的人。”

牙的脑子里已经被战斗的意识充满，几乎没有挪出任何一个位容纳其他，然而就在这个“几乎”掩盖不到的地方，还有那一线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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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要罢手了。”卡尔加说，这不是笃定，而是提醒。

“我们住在森林的边缘，为了能够活下去，就总是以野果充饥。而牙就会去与林子里的魔兽战斗，再

卡尔加这个人果然是嘴心啊……对于他接受了的人而言。

发出他们难以想象的潜力，牙不是第一次越级挑战比自己厉害的生物，但却是第一次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两个等级的差别，代表着肌肉力量天差地别的相异，即便是牙天生蛮力，也无法比拟这种质的不同……这一场战斗，就算法尔非不用斗气，到底还不是完全公平的。

战斗是本能……从战斗中汲取经验和提高力量也是本能……那么，在提高了力量之后，要什么呢？要……什么……

……那么？卡尔加略带疑惑。

场边的卡尔加看着困兽犹斗般的牙，眼里飞快闪过一抹赞赏，又在瞬间将它压在眼底：“埃罗尔，你的牙快要坚持不住了。”

阿洛却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缓缓地说了另一段话：“我和牙是一起长大的，这个谢尔应该已经对你们说过了。”见卡尔加点点，他又说，“我们住在人迹罕至的地方，除了那个一心研究魔法的老师以外，就是我和他相依为命。”他说到这里，嘴角弯了弯，“卡尔加，你不知吧？我从小取用的食物，其实都是牙猎回来的。”

阿洛再叹口气：“是的，我知。”

阿洛心中微笑了一下，随即摇摇：“卡尔加，牙的状态我是知的，我也知，现在如果希望牙不要产生任何危险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阻止他和法尔非继续战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