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巽离站在一边等蒋芃画完手里的速写，好奇问。

“不要绕弯子！”姜巽离不乐意了，“我就问你，喜欢画男人还是女人？”

姜巽离咧嘴坏笑几下，压低了声音问：“那你画的时候，不会有反应么？”

姜巽离惊讶：“还有这回事吗？”

这样的男人怎么追？小清新、柏拉图吗？

不姜巽离心里怎么吐槽，这天的行程还没有结束。

期间蒋芃的速写本一直没离手，画面的主角也不再仅仅局限于姜巽离，而多了许多野长城和树木的速写。

“虽说这也算是取材，但现在我们手机拍照这么方便，你为什么还非要画下来不可呢？”

蒋芃把已经干燥的衣服穿回去，沉默片刻，：“符术……很神奇。我一直以为它只能用来对付鬼怪。”

蒋芃听到这个问题的瞬间，脑海里倏然出现的，竟然是刚才看到姜巽离赤站在瀑布下的那一幕。于是他这次回答得极为干脆：“男人。”

“怎么说？”

这问题问得有些私密，两人的关系却还没有到这种无话不谈的程度，姜巽离问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好了听不到蒋芃回答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蒋芃竟然很快给出了答案。

“人有两只眼睛，看到的东西是立的，而镜只能捕捉二维图像。”

走到蒋芃边。

蒋芃谈及专业领域，异常认真：“拍照时，相机与物的距离不同，拍摄出来的效果也完全不同。比如说……我们自拍的时候总会比旁人给我们拍摄显得瘦，就是这个理。”

姜巽离笑着拿出一张聚水符，将纸符边缘贴在蒋芃底腰上，动灵力，驱动纸符将布料纤维中的水分全了出来。

姜巽离轻哼了一声：“孤陋寡闻了不是？符术的用可大着呢……不过，能在凡纸上成符的人也不多，小爷我可是符术界的天才！就像你是绘画界的天才一样！”

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眼下突然被问到，不由得感觉有些难以回答。

凡纸成符的效力没有符纸高，一张符也就只能弄干这么一小片布料，便已经哒哒地垂了下去。姜巽离又用了五张纸符，帮蒋芃把衣弄干，鞋则放在一边等它自然晒干。

“是的。相机与被拍摄物的距离越近，它能够捕捉到的

姜巽离转过，盯着蒋芃的眼睛，很认真地问：“我看你画的几乎都是人，那对你来讲……是男人的更美，还是女人的更美？”

蒋芃却：“我算不上天才。”

蒋芃愣了一下。

蒋芃神色奇异：“这……”

姜巽离：……

他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噩梦难度的攻略对象吧？！脱光了色丨诱都不用的那种！

两人趁着晒鞋的功夫吃了点包里带的零食当午饭，等鞋子干透，他们很快整装出发，再次登上山脊，往峰走去。

“不会。见得太多了。”他回答得十分随意。

蒋芃：“因为人的眼睛和镜是完全不同的。”

折腾完了蒋芃的衣物，他这才把自己也收拾利落，与蒋芃并肩坐在大石上。

“哎，对了。”

“喏，给你看个好玩儿的东西。”

沉半晌，他才：“男人和女人的，各自有各自的美，就连老人和孩子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