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说他自己剪。他有洁癖，嫌外面的理发店脏。”不想卫文彬又误会燕飞是为了省钱，萧阳特别解释了一句。

焦柏舟张张嘴，最後笑笑：“他真是变了好多。”

燕飞看了过去，也看到了卫文彬，他笑：“哟，回来啦。”然後他撩撩自己的短发，问：“怎麽样，手艺不错吧？”

“是啊。”萧阳意有所指地说：“所以我们也不要再拿过去的眼光看他了。他是燕飞，咱们的室友。”

接下来，也没人聊天了。又过了十分钟，卫生间的门开了。焦柏舟和萧阳同时看了过去，卫文彬的瞬间紧绷。

对著镜子，一点一点剪去过长的发。燕飞好似看到了曾经他站在那三人的後，给他们剪发。那三人成年前的发几乎都是他剪的。後来三人开始追求发型，他自己也因为工作的关系得去高档发型屋弄发，他就没怎麽给那三人剪过了。但他永远都记得手指在那三人的发间穿过的感觉。邵邵的发就像他的脾气，很。小小的发最。敬池是乾发质，一到冬天发就容易起静电，总要护发水。被遮住的眉眼逐渐显出来，燕飞凝视镜中的自己良久。当他再次拿起剪刀时，他出了一个决定。

实也没过多久。打完了卫文彬，他脑袋里想到的更多的是那天晚上夜总会的那场混乱，或者说，制造那场混乱的三个人。想，真是想。二十多年的感情一下子要生生断掉，燕飞很难受。可是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又一次次地提醒著他五年的差距，他心里更是难受的要命。

“他自己剪发？”焦柏舟很吃惊。刚才太混乱，燕飞好像说了一句。

“厉害。”焦柏舟竖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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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阳的眼瞳紧缩，心几乎失衡，在燕飞出来的那一瞬间他差点喊一声“钟哥”。这个发型，他太熟悉了！

“嗯。”焦柏舟也意有所指地说：“自从他从医院回来，咱们宿舍的卫生再也不用心了。”

“他有洁癖，咱们要心他还看不上呢。”萧阳一句话逗笑了焦柏舟。卫文彬还是低著坐在那里，沉默不语。

“燕飞，你这真是你自己剪的发？！”焦柏舟不相信，这和去理发店没有差别吧！燕飞剪的可不是什麽简单的板寸，而是有发型的！虽然发型很简单，那也是因为是自己动手的原因，不可能剪的多麽时尚，但不能不说，换了发型的燕飞看上去帅气了许多！

燕飞把凳子水壶什麽的提到自己的桌前，著发说：“以後你们懒得去理发店就找我吧，我收费很

卫文彬坐在自己的凳子上，低著。萧阳看了他一眼，回：“他剪发，还要洗澡，比较花时间。”

一个小时後，宿舍的门开了，焦柏舟走了进来。萧阳扭看去，就看到颧骨发青的卫文彬站在门口。焦柏舟拿了卫文彬的拖鞋放在他面前，卫文彬脱掉还沾著泥巴的运动鞋，换了拖鞋，走了进来。看样子是被焦柏舟劝好了。

卫文彬的外套也不知去哪了，上的T恤有点脏。焦柏舟主动问：“燕飞还在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