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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麽区别吗?”
“是啊。你现在是红人,赶紧给我补货吧,这幅我都
“只剩下一幅了?”
“已经快12点了,加班还是应酬?”
起长大的孩子不再是小时候的婴儿模样了,而是真正长大了,长成了大人。给三人盖好毯子,钟枫眼里的随意被黯然和伤感替代。深深地看了三个人许久,钟枫关了台灯,离开了卧室。
“哥去那个小县城当县令估计也是想躲开那女人。”萧肖很气闷,“哥不让我们插手,怎麽办?”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不意外已经过了中午了。三人饥饿的肚子从床上爬起来。洗脸刷牙之後,三人很默契地一起来到厨房,果然在冰箱里发现了三份
炒饭。钟枫要三班,三个目前还没有正式工作的人安静地吃著午饭。吃著吃著,孙敬池抬
:“我说,我们是不是该
点什麽了?”
“这还用说?”岳邵没胃口了,但还是往嘴里,这是钟枫
的,一定得吃完。一边吃,他一边冷
:“大院里的那帮子花痴不知有多少人暗恋咱哥,要不是被
,哥可能跟那个丑女人订婚?你们什麽时候见哥跟女人在一起过了?哥有洁癖,那女人一脸的痘和粉,还不把哥给恶心死。”
“妈的,别以为她老子厉害她就能这麽嚣张。”孙敬池一脸的阴狠。这三人从来不是善茬。
“喂,钟枫,是我,秦宁。”
孙敬池自嘲地笑笑:“哥说的对,我们现在只能找爹、找爷爷,找得了初一也找不了十五。哥不是说了麽,不娶那个女人,他也得娶别人,你们又不是不知哥他爹是什麽
子的人。”
另两人抬。
萧肖咽下嘴里的炒饭:“你说怎麽干?哥这婚订的有猫腻!”
“嗯。我刚回家。”
距离那天晚上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下周,他就要订婚了。和一个,他只记得模样的女人订婚。嘴角的青紫早已消失,但钟枫永远都忘不了他的父亲打在他的脸上的那一拳。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偷错了胎,所有认识他的人都觉得他应该出於艺术世家。按照好友秦宁的话说:“你全
上下看不出半点官员的
猾与迂腐。”
“呵。”钟枫笑笑,他不知多少次希望自己是出生在艺术世家。这就是所谓的基因突变吧。
※
手机响了,钟枫从口袋里掏出,接听。
岳邵的话让孙敬池和萧肖的神情一动。两人也不说话了,大口吃饭。吃完饭,三人又石剪子布决定了谁洗盘子,输的人是萧肖。
“咔”
“哥昨晚说的话我觉得很对。”孙敬池认真地说。
“先吃饭,慢慢想办法。结了婚又怎麽样,还能离婚呢。”
岳邵和萧肖都不说话了。
灯开了。钟枫在门口换了鞋走进客厅,手里的公文包随手丢在沙发上。先倒了一大杯水几口喝完,一酒气的钟枫却又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打开。大院里出来的人,不论男女,都是海量。
“……好吧,当我没问。那个,你的画还剩下一幅,钱款我已经全打到你账上了,你查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