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仍旧握著酒坛,闻著酒气醇香,扬轻笑。举起酒坛,他仰
灌了一大口,然後,拿出枕
下面的破布,轻柔地
了
嘴角。
“能去哪里?我是没有的人,哪里都能去。”
04
“阁主,明日是否启程?”
来者不到三十,月白长衫,容貌斯文儒雅。
陈三左手转著杯子,右手忙著夹菜。第
青年一愣,随即又笑了起来。
“原本不叫陈三,认识了你後便叫了。所以你说,这酒当不当喝?”
青年反问,
船舱里只有两个人,柳梦已在船尾向岛上发信号。
柳梦已点,由衷赞许。
柳四不由一笑,没有回答,接过杯子一口饮尽。
不知从哪里找到一坛酒,正好还有两个杯子。
说罢,他忽而一笑,握紧了酒坛。
柳四皱眉,似是不信。
“真的不尝尝?”
陈三得意地笑了,是真正的欢喜。
柳梦已一剑刺向两棵树之间的空隙,迎面不见剑气,四周花忽而惊起,跃上半空来回打转,许久不见落地。
他问,目光瞟了床上的青年一眼。
“那里是我们的,也可以是你的
。”
柳梦已声音冷淡,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坐在大堂里,陈三一愣,握著筷子的是後紧了紧。
他笑,放肆地笑。忽而又停住了,盯著酒坛发愣,然後,笑得更大声。
陈三斟满了酒,拿起一杯递向他。
“阁主练到第几层了?”
“阁主好俊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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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梦已点点,离开了屋子。
柳梦已皱眉,沈,凝神不语。
“也许有过,後来又没有了。”
小心折好,放回原。
有人习惯满嘴戏言,以为谁都和他一样。却不知,总有人会当真的。
“明日,你就不用来了。”
“好,明日启程?”
儒生轻笑,反问。
“你真叫陈三?”
“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回华月阁,我会安排职务给你。”
蓬莱岛上,陈三日夜缠著柳梦已,不是喝酒谈天,就是比剑练功。
05
柳梦已皱眉,刚要低去看,陈三自半空中跨了一步,脚下力
恰是打乱了它。
“我要去山後的岩闭关修炼一个月。”
“你的伤好了,往後,准备去哪里?”
床上的人把酒壶拿在手里把玩,笑起来的样子尤其好看,一双眼眸飞扬,眼底里著
笑意。
“你也不差。”
柳梦已一怔,沈默片刻,回答,
他不说话,他也不说话,直到门外有人促。
“恩。”
“那麽,阁主说说看,华月阁有什麽好?”
陈三一声惊呼,纵跃起,劈掌朝向柳梦已。微弱的风
起了柳梦已的
发,不见半
发丝被削弱。而半空中的花
徐徐
散,打转著落在地上,拼凑出几个字样。
“来,我们喝一杯。”
“我叫陈三,你叫柳四,光凭这个缘分,咱们就该喝完这坛。”
这一日,两人站在树林里,恰逢情语花开,春色遍地。
“我为什麽要和你喝酒?”
柳梦已答,然後看了他一眼。他一愣,即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