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炸了三锅，刚好全炸完，晾凉，放在纸袋子里，总共装了两个大纸袋。沈柳拎起一袋递给小孩，收拾完厨房往外走，“我要去买菜，杉杉是在家里还是跟我一起？”

虽然不知这人好坏，但至少帮了忙了，沈柳也不是揪着一点问题就不放的人，瞧着沈二哈坐在后排座位上，对房东完全不感冒，沈柳就放心了。

塌煎饼需要的菜都是很便宜的，胡萝卜、土豆、甘蓝、洋葱、韭菜等等，还有豆腐和粉条，农贸市场也都有。沈柳都是整袋买，可以按照批发价来，货比三家后，终于敲定所有的菜，只是往回搬这是一个问题。

“叔叔，我们去农贸市场，顺路吗？”沈凌衫拿出一枇杷梗放在嘴里，卡茨卡茨咬。

于是顺路顺着，房东大人一路顺到了农贸市场里面，下车以后还跟着，人家是这么说的，“农贸市场比较乱，二哈待在车里比较好。”不这是不是理由，沈二哈都被关在车里了，于是封靖哲代替了沈二哈的位置。

房东大人摇下车窗，出棱角分明的侧脸，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欢快地抖动着，“去哪里？我们顺路。”

点心，小时候爸爸经常，边边说，咱们家这是祖传的手法，不外传，这枇杷梗别看简单，其他人都不会注意这些小细节，面粉和水的比例，搓的力，甚至还要包括环境温度。

起锅放油，手放在上面试油温，爸爸的话好像还在耳边，沈柳有条不紊地把切成条的面块放到油锅里，拿筷子轻轻搅几下。颜色从白色慢慢变成淡黄，沈柳拿起不锈钢漏勺几下捞出，放在一旁晾凉。

到了楼下，两个人又把菜都扛到六楼上去，天气又热，又都出了一汗，沈柳开口留人，“如果你没有别的事，可以留下吃完饭再走。”

“那叫长条好了。”沈柳换好鞋弯腰帮小孩换鞋，沈二哈也凑过来抬起狗爪，沈柳摸摸狗说，“二哈不用穿鞋，我们走吧。”

下了楼沿着水泥路走，走到小卖店旁边，一群正在聊天的小媳妇立刻闭上嘴巴不说话了，沈柳抱起小孩快走几步，后的说话声传到耳朵里。“可能就是他，抱着孩子，领着一条狗……”

拿起一个枇杷梗放在嘴里嚼嚼，沈凌衫抱着纸袋跟在沈柳后面，抽空给沈二哈一说：“爸，没有糖，不叫枇杷梗。”

如果找车送回去又要花一笔钱，光买菜就花了六百多，沈柳上只有三百块钱，他想了想点点，扛着甘蓝跟在后面。又扛了一趟才扛完，沈柳看着封靖哲雪白的衬衣沾满灰，歉意：“不好意思，等换下来我帮你洗洗吧。”

反应一秒，封靖哲靠后打开后面的车门，再坐直说：“嗯，正好顺路。”

原本停着不动的轿车突然打火，出一尾气，正对着几个聊天的小媳妇，接着迅速跑出去，在沈柳旁边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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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上的外套脱下来放在沈凌衫怀里，封靖哲肩膀上扛一袋土豆，手里提着一袋胡萝卜，冲着沈柳说：“走，放车里我给你送回去。”

劳动这么一下，沈柳也有点饿了，便先去冲了个澡，又找出自己洗干净的衬衣递给封靖哲，“你去换一下。”

那老子还说，这点心是祖上跟里的御厨学的，不加糖更香，把粮食的香味完全散发出来，好吃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