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小王搓了搓手，眼光在沈凌衫上打了个转，最后一咬牙说，“我给我媳妇打个电话商量一下，你等几分钟。”

板着小脸点点，沈凌衫拉着沈二哈的狗耳朵出去，绕到小摊前面，坐在小扎上，两只小手放在膝盖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小摊里面。

离沈柳一步远，一辆轿车猛地停下，驾驶座上的玻璃摇下来，里面的人探出来，张嘴就骂：“你没长眼啊？”刚巧沈柳看过来，车里的人一看到沈柳的脸，下面的话就卡住了，呆呆地看

装菜的不锈钢盘子、铲子、锅、菜板，所有的洗刷干净以后，半瓶洗洁全都用完了。沈柳舒了口气，开始地板。这种小摊像一个独立的小房子，铁地板，周围用铁焊死，后面是门和玻璃窗，前面上半分可以完全掀开，供人来了可以直观地看到整个小摊。

点点，沈柳提着三大袋垃圾往垃圾桶走去，下午他赶回去点饭吃，还要去农贸市场买菜，忙着哩。从早晨到下午一直没停下，沈柳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垃圾桶就在前面，他想着加快脚步走过去，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嗯，杉杉跟二哈在外面玩，我来打扫。”沈柳摸摸小孩的脑袋，又摸摸二哈的狗，温柔，“如果有人来小摊买煎饼，你就说爸爸正打扫卫生呢，明天才正常营业。”

第7章渣攻出现啦

沈柳从角落里巴拉出黑色的垃圾袋，把青菜全都倒进去，好在这边引了自来水，直接在小摊里面洗就行。

接过小摊还不算完，至少要有买菜的本钱，“王哥，你看这样行不行，这个小摊我先帮你经营着，期间的盈利都是我的，你要是想回来就提前一个月跟我说。我现在上只有一千块钱，王哥……”

沈二哈低下，咙里发出可怜兮兮的声音，可惜他不会说人话，小主人着他的耳朵说了，不能打扰主干活，不然晚饭都不给吃。作为一只饭桶狗，这是何等巨大的威胁！

“我今天就不看摊了，媳妇让我回去伺候月子呢。”小王把零钱盒子收起来，剩下的青菜调料厨什么的都留给沈柳。

等沈柳收拾完小摊，已经是下午了，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是下午三点，干活干得竟然忘了时间。“杉杉，中午没吃东西不饿肚子吗？也不跟我说一声。”沈柳又看向沈二哈，“二哈你也不饿？平时一到饭点就开始兴奋狂奔的啊。”

小王很快商量完，显然是媳妇发话了，收了一千块，写了转让合同，其实就是几句话，双方签名。

“爸，你快去扔垃圾，我在这里等着。”沈凌衫赶忙按下狗，冲着沈柳说。

大约是这个小摊实在是不挣钱，又是个怕媳妇的，新工作又已经找好了，小王才能这么干脆利落地交接吧。沈柳从后面转进小摊里面，低看了看布满油污的地板，还有脏兮兮的不锈钢菜盘子，伸手起一个切好的菜叶闻了闻，“菜都不是新鲜的，这些要全扔。”

沈二哈进来，鼻子嗅了嗅，冲着一角汪汪两声，再蹦到沈柳旁边蹭蹭他的大，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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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衫仗着个子矮，不用蹲下就一眼看到最下面的角落里躺着一只死老鼠，当即往后一退，退到沈柳后，仰起脸说：“爸，那里有一只死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