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恢靠在这个男人宽厚的肩膀上，渐渐感到安心。他听到姬忱传令:

“父皇想要留给你一个平稳富强的大留。而不是一个岌岌可危的国家。”

“姬忱他怎么敢废本太子！”姬恒的一声怒吼让旁的一干太监女震怖不已，一个个将埋得低低的，恨不得少长两只耳朵。

他心里叹息太子的不成，却也为六殿下感到庆幸，幸好对手是这种货色。

“殿下――”内侍哭着拉住气得打颤的姬恒。

他点点，告诉忱帝:“父皇放心，儿臣准备好了，现在只差临门一脚。”

忱帝的离京看似使席恢失去最大的依仗，但席恢知，他反而有了行动的空间。没了忱帝的压制，局面也不再僵持。

文温明话音一落，姬恒顿时了起来，疯狂地砸起了酒盏、花瓶。

“好！”姬忱心神悸动，他看着自己的六儿子认真地说着一句又一句话，不由走下座椅扶起他。

姬恒死死地住了一位美人的脚踝，美人痛得脸色扭曲却不敢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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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好准备。”

威严霸的话语响起，姬忱历数太子罪状，最后他在席恢耳边叹息:“父皇暂时只能为你那么多了。等你掌控分文臣，父皇再立你为太子。”

“还有他之前给殿下呈上的使殿下您被六殿下抢了风，其心可诛！”

......

过了半晌，姬恒才冷笑出声:“何安是不是进了东厂？叫人帮帮他大。”

“......大皇子姬恒荒诞无度，品不端。惟肆恶暴戾□□，难出诸口。朕包容多年矣。恶其鸠聚党羽，干预政事，恣行乖戾，无所不至......”

“你那个不成的哥哥是时候让出位置了。恢儿――”

席恢望进姬忱的眼里。那双眼睛已经不再年轻，却依旧迸发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凌厉光芒。

见太子迟迟不接旨，文温明将圣旨交给战战兢兢的太子内侍，转就走。

皇大破北匈！”

文温明被请到东时就看见了这幅景象。

东内，姬恒枕在美人雪白的肚上，手指一下一下搔着美人的脚掌心，将美人逗得咯咯直笑。

“殿下～”其他美人了解这位殿下的癖好，纷纷拉上丝裙出纤，脚背弓起去勾眼神朦胧的姬恒。

“上谕，曰:先帝之缔造勤劳与朕治平之天下，断不可以付此人矣。示明宗庙，将姬恒太子位分废斥。”［注2］

“还有张公公之死，婢认为和他脱不了关系!”

“殿下，婢看他已经被六殿下勾去心神了呀！”

姬恒猛得推开美人坐起来。

席恢所能感受到的，却是的关切与期许。

内侍犹豫一会儿，跪地劝:“何安此人狡诈多端，虽说是自荐去了六殿下那边卧底，但婢怕他对殿下您不忠啊。”

酒水溅到了文温明的脸上，文温明了两把，慢声说:“请大皇子殿下接旨。”

他抖开圣旨，高声宣布:“朕承大留基业十八年，于兹兢兢业业，恤臣工......”

“传朕圣旨:大皇子席姓姬氏恒荒诞无度，品无端，即日起废除太子位分......”

父子俩在殿中相拥。

姬恒稍微平静下来，喃喃

“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