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

周斯易回看到周琛走下楼，他压下杀意，“我们的事，你扯外人干什么？”周斯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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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琛走到徐渭面前拉过椅子坐下，看向周斯易，“跪下。”

“停车。”

“你的老家。”

周斯易眼睛猩红，死死看着徐渭。

“不要。”徐渭用尽全力抬，他看不清，但是听得到周斯易的声音，他咬牙，“周斯易，你是大傻|！”

徐渭是钢琴家，他的手不能出事。

“斯易。”

周斯易上车握住手机，“去哪里？”

周斯易攥紧手机，电话那，他继续说，“三点之间，我见不到你，我就剁他一只手指。半个小时一，一直到你出现。”

得寂静，黑暗如同巨兽笼罩在天地之上。

周琛把脚落在徐渭的手指上，徐渭疼的惨叫，灯光下，周斯易这才看清徐渭的脸。他满脸的血，脸成了猪。

穿过镇区，四下宁静，周斯易继续上山。他的心在颤抖，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周斯易连忙接通，“你在哪里？”

徐渭的意识有些涣散，他疼到极致，就没有多少知觉，就是本能发出反应。

周斯易跪着往前面挪，他看着徐渭。

“什么地方？周斯易！”耳机里传来蔡玉急切的声音，“发生了什么？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

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周斯易拿起来看到是旧款的手机，接通，“现在上车。”

手指剧痛，周斯易吼，“你闭嘴！”

车在黑暗中穿梭，在高速上飞驰，周斯易咬着拳，他看着前方的路。听到自己的呼声，他罪孽深重。

母亲埋在这里。

周斯易闭上眼，他开始解衬衣扣子。脱掉了上衣，他又开始脱子。周斯易上没有放跟踪，他只在耳朵里了一个耳机。

“你要我什么？”周斯易跪

“把衣服脱掉。”

周斯易被推进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里，他现在已经知周琛在那里了，但他什么都没有，没有反抗。

夜风寒冷，周斯易起了一鸡疙瘩，他握着手机，“你想要什么？”

“往上面走。”

周斯易立刻跪下。

凌晨两点四十，周斯易到柳舟，他拿起手机拨号，那边竟然是无法接通，他们换地方了。周斯易上次打算带徐渭回来，走到一半，他和徐渭吵架就原路返回了。这不是周盈安的老家，这是母亲的老家。

“柳舟。”周斯易按下车上的对讲，他压抑住颤抖的手，“先不要跟，徐渭很危险。求你们了，不要打草惊蛇。”

黑暗走出来两个人，用枪指着周斯易，“上来。”

周斯易结动，攥紧了拳。

他们着口罩，周斯易走过去，电话挂断。他赤在夜风里往前走，山上有一个废弃工厂，周琛大概在那里。

周斯易停车。

“你猜？”

面包车开了五分钟，果然是那间废工厂。周斯易下车，抬起手，“我来了。”

他看到灯光，然后弯捱了一脚，周斯易登时跪到地上，他撑着站了起来。周斯易就看到了石后面的徐渭，徐渭跪在地上，垂着。

“过来。”

周斯易挂断电话，踩下油门框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