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问出来，就再也回不去了。

徐渭努力挣扎出，压低声音，“你喝酒了？”

徐渭这回是真的叹出气，盘坐在地上，“那你还是自杀吧，我们俩一块死。”

别人看不起她的儿子，她也看不起，甚至用死去威胁，去逃避。

“我让她走了。”徐渭拿出手机发短信给保姆，让她赶紧回来。

“保姆呢？”徐渭转移话题，蹲的麻。

陈玲转回房间，徐渭起把自己扔到沙发上。

“你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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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就上床，拉起被子盖住自己。

徐渭觉得自己其实是个凉薄的人，对谁都没有什么感情。

陈玲捂着脸。

徐渭迷蒙几秒，“你过来了？”

徐渭生怕被母亲发现，她好不容易情绪稳定下来，不能再被刺激。

徐渭下床开门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出去，打开外面的门就落入一个醉醺醺的怀抱。

徐渭看着她，两人对峙不到一分钟，徐渭大步走过去夺了刀扔到桌子上。巨大声响，徐渭狠狠把母亲抱到怀里。

徐渭闭着的眼睁开，把手机拿到眼前。

陈玲痛哭出声，渐渐的变成嚎啕，徐渭在心里叹气。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很压抑，他什么都不了。

“非得找男人？”

陈玲哭累了，捶了徐渭一拳。

陈玲忍无可忍，抬手打在徐渭的肩膀上。她没有打过徐渭，从小到大，她的儿子这么乖，不用打。

老猫回看到陈开，他猛地揪住陈开的衣领按到桌子上，茅时俊咬着牙，“陈开，你非要这么么？”

“睡了？”

他也愤怒陈开在这么多人面前，公开问徐渭。为什么不能假装不知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小声点。”徐渭抬手捂住周斯易的嘴，关上门。

“去你房间。”

认自己是同恋，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手心一热，酥酥麻麻，徐渭连忙收回手。周斯易在他的手心，徐渭蹙眉，“周斯易？”

吃完晚饭，陈玲情绪恢复一些，徐渭回房间写歌。怎么都不对劲儿，浑难受，什么也写不出来。徐渭把纸笔扔了一地，焦烂额。

徐渭蹲下去，最后索坐在地上，看着母亲，“那你杀了我吧，我的命是你给的。”

“起来开门。”

“我也是。”

想你个！

十二点整，周大SB。

――――――

事儿都堆到一块，谁也不是省油的灯。

徐渭的愤怒落下去就反应过来自己喝酒了，立刻靠边停车，他把车扔到路边打车回家。徐渭绕了一圈还是回家，他进门跟拿着刀的母亲对上视线。

“嗯。”

晴天霹雳，天地巨变。

周斯易低吻他，徐渭别开脸，周斯易亲在徐渭的脖子上，嗓音沙哑，“想你了。”

陈开扯了下嘴角，他躺在满是油污的桌面上，结动，“我和徐渭的取向一致，我喜欢他。”

活着可真他妈累。

徐渭是被电话吵醒，他从床摸到手机接通，“喂？”

徐渭把手机又放回去，说，“嗯，被你吵醒了。”

“你要气死我。”

疼。

“你如果死了，我还能活么？”徐渭放下手机，说，“我该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