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说橙汁有点甜。晚上要吃猕猴桃。”那种好多黑籽的东西，天任也觉得季劫会喜欢，“再炒个藕片吧，嚼起来声音会好一点。”

天任笑了，没再回答。

“在屋里学奥数呢。”杨怀瑾说，“你爸给他请的老师。”

比较清淡，但季劫长时间不进食，竟然觉得有些咸。然后天任又端给他橙汁。

季劫是真的饿了，竟然觉得这看起来像是猪食的东西好吃。当天任端着空了的粥碗和橙汁杯出来时，季妈妈都愣了。

听说季劫不烧，下午杨怀瑾就过来了。在季劫的房间表达了他对季劫沉重的哀痛以及思念之情。

而那碗端进去的青菜粥、橙汁啊，和牛一样，就是季妈妈认为季劫死也不肯吃进去的东西。毕竟那一看就是医生开下来的食谱，能缓解发烧后的症状，季劫怎么肯乖乖听话？

原话是这么说的：

季劫沉默了，有种被抓住小尾巴的感觉，莫名有些生气，凶巴巴地说：你蠢啊！那里面除了甜，最重要的是……感觉。

之前熟悉季劫口味的时候，天任曾经很好奇，就问他那可乐呢？不是很甜吗，但你可以喝啊。

季劫随便他掐，反正他也不用力，口中随便：“……我一生气，把前年你给我的那些小纸片都给烧了。”

季妈妈工作很忙，除了季劫生病，一直都是保姆帮忙照顾。从保姆那边反应过来的信息是季劫饮食及其挑剔。季妈妈早就发现了，并且深以为然。她大儿子的挑剔简直是到了出神入化、炉火纯青的地步，而且挑剔程度完全看心情，善变得可以。

碳酸？你喜欢碳酸的感觉？

“你真让他吃进去了？”没被赶出来，没被喊‘王八’，没被用粥泼一脸？

他说喝牛的时候会。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我/□□大爷季劫，”杨怀瑾掐季劫脖子，“你都烧傻了还在那儿念叨‘别让八枪过来’，说，你瞒着我什么呢？”

两人闹了一会儿，季劫问：“果果呢？”

什么感觉？

“……”杨怀瑾惨叫一声，“那上面还有xxx的签名呢，我好心送给你你竟然！！季劫，绝交吧！”

“奥数？学那东西干什么？”

……顺着咙到气里的感觉。

小时候为了季劫挑食的病，家里换了不少保姆。有强的，有客气的，温柔的。统统没用，时间长了季妈妈也没办法了，也就季文成能稍微约束季劫一点点。

橙汁是家里新榨的，没放糖，有点酸。事实上，单纯的咸、苦、辣和酸季劫都还能忍受，就是受不了甜或者混合起来的味。

看来青年人和青年人之间更有共同语言。

“不是，你真……让他吃进去了？”季妈妈又问了一遍，明显不敢置信。

一直听说季劫不能喝牛，但一直得不到准确地原因。有一次天任厚脸问了一句，意想不到的是季劫给了他很明确很认真的回答。

“季小果

你去死！